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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易可取,又密邇江淮,夏秋多水,乘舟而戰者,吳人之所長,我之所短也。不如取廣固而據之。”
潘聰是看到了彭城對於東晉的意義,才得出“未易可取”的結論。劉裕和劉義隆都曾以彭城作為北伐的基地。劉裕北伐後秦,即以彭城為其前進基地;劉裕以北伐之功先後進爵宋公、宋王,彭城是其封地的都城。劉宋元嘉北伐,彭城也是作為北伐的前進基地。元嘉七年北伐時,長沙王劉義欣出鎮彭城,為眾軍聲援;元嘉二十七年北伐前夕,王玄謨為彭城太守,進策經略中原,上表曰:“彭城要兼水陸,請以皇子撫臨州事。”劉義隆遂以第三子劉駿為徐州刺史,鎮彭城,為北伐作準備。在這次北伐失敗後,劉駿與江夏王劉義恭堅守彭城,北魏南下,未敢輕攻彭城。
劉宋泰始年間的內亂中,宋明帝繕後不當,致使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降北魏。劉宋試圖奪回彭城而未遂。此後,北魏積極經營彭城,作為南逼江淮的一個基地。北魏初據彭城,主將尉元上表請經營彭城:“彭城賊之要蕃,不有積粟強守,不可以固,若儲糧廣戍,雖劉彧師徒悉動,不敢窺覦淮北之地,此自然之勢也。”
北魏太和四年,北魏徐州刺史薛虎子上表:“國家欲取江東,先須積穀彭城。切惟在鎮之兵,不減數萬,資糧之絹,人十二匹,用度無準,未及代下,不免飢寒,公私損費。今徐州良田十萬餘頃,水陸肥沃,清、汴通流,足以灌溉,若以兵絹市牛,可得萬頭,興置屯田,一歲之中,且給官食。半兵芸殖,餘兵屯戍,且耕且守,不妨捍邊。一年之收,過於十倍之絹,暫時之耕,足充數載之食,於後兵資皆貯公庫,五稔之後,谷帛俱溢,非止戍卒豐飽,亦有吞敵之勢。”到陳代時,吳明徹趁北周與北齊相爭之機北伐,收復淮南,並試圖進爭淮北,收復彭城,但他在圍攻彭城時,兵敗被擒。南朝經略淮北的最後一次機會也失去了。
唐代藩鎮割據時,淄青節度使李正己遣兵扼徐州甬橋(今安徽宿縣北符離集)、渦口,一時南北漕運之路斷絕,江淮進奉船千餘艘泊渦口不敢進。李泌建議唐德宗說:“江淮漕運,以甬橋為咽喉,若失徐州,是失江淮也。國用何從而至!宜急建重鎮于徐州,使運路常通,則江淮安也。”
邳州(今邳縣)可謂對徐州地位的一種補充。邳州也在淮泗水運線上,北近齊魯,南蔽江淮,為南北水陸交通的一大要衝。從淮安自泗口入泗水,逆泗水而上,至邳州,自邳州向西北沿泗水上行可至彭城而趨中原;自邳州向東北,正對沂水河谷,可趨山東。邳州與淮安俱為淮北與淮南的重要銜接點。南方爭淮北、北方爭淮南,都必爭邳州。劉裕北伐南燕,舟師自淮入泗,至下邳(今邳縣)後,留船艦步行而進;滅南燕後,又欲“留鎮下邳,經營司、雍”;盧循東下建康,劉裕還師,兵至下邳,以船載輜重,自率精銳步騎歸建康。劉宋泰始年間,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降北魏。北魏尉元經營彭城,曾上表請經略下邳、淮陽等地以挫宋軍:“若宋人向彭城,必由清泗過宿預,歷下邳;趨青州,路亦由下邳入沂水,經東安,此數者皆宋人用師之要,今若先定下邳、平宿預、鎮淮陽、戍東安,則青、冀諸鎮可不攻自克。”沈攸之沿泗水北進,試圖收復彭城,在下邳附近的清雎?口被北魏擊敗,淮北諸州遂不可復問。陳趁北方內亂遣吳明徹北伐,下邳一帶又成為爭奪的要點。五代初,淮南割據,抗衡中原,邳、徐一帶控淮泗之路,為南北爭奪的要點。朱溫以爭邳、徐而阻楊行密,後周則以取邳、徐而逼南唐。
這是東南地區江淮防禦體系的大致情況。大體說來,可以分為幾個層次:長江一線可作為一個層次,在這一線上有京口、廣陵、姑孰、歷陽等重鎮,守護江南;長江至淮河之間可作為一個層次,在這一區域內有壽陽、鍾離、山陽、盱眙等重鎮,守護淮南;淮河至黃河之間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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