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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在進入夢鄉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殘酷的現實,提醒道:&ldo;對了,如果我媽媽知道你回來了,到時候肯定會各種邀請你來我家吃飯。要是你不好意思拒絕,或者沒空的話,就告訴我,讓我來……&rdo;
說著說著,漸漸沒了聲兒。
看樣子是終於抵擋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見狀,陳淮望摸了摸她成天只知道瞎琢磨的腦袋,輕嘆了口氣。
其實今晚的這番談心並不在他的預料內,因為之前對她有所隱瞞就是擔心她會自責。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剛才那些話不全然是為了安慰她。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想過放棄她,又或者說是放過自己。
可想又有什麼用。
他可以剋制住回國找她的慾望,卻沒辦法控制因她而跳動的心臟。
所以,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其他任何事他都可以不計較。
大概是因為睡前提了一嘴程慈,尤霓霓當天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全是關於程慈利用各種手段逼她把陳淮望帶回家的。
醒來後,她依然心有餘悸,每天想盡辦法躲程慈。
沒想到的是,現實居然和夢境完全相反。
也不知道程慈是不是想通了,之後都沒有再和她提過要見陳淮望的事。
尤霓霓當然更不會主動提這件事。
不過她倒不是因為吃醋才刻意阻止陳淮望和程慈見面,只是覺得就現階段而言,太過熱烈的情感可能會給他造成一定的心理負擔,所以她決定暫時把見面的事往後放一放。
沒了外界壓力,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安穩地過著。
立夏過後,雨水不斷,氣溫還沒來得及上升便又跌回早春。
直到小滿天氣才漸漸轉熱。
原本稍微閒下來的工作也隨之重新忙碌起來。
五月下旬,尤霓霓連續加了快一週的班,嚴重睡眠不足,幸好終於在倒下之前得到了半天時間的調休。
結束上午的工作後,她連飯都懶得吃,只想快點回去,路上順便和陳淮望發資訊說了說這事兒。
不過沒收到回復。
她也沒在意,一到家,洗了個澡就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當陳淮望開完會,看見她發來的訊息的時候,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他知道,尤霓霓發這條訊息的次要目的是為了提醒他到時候別吵醒了她,但回去後,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臥室看看。
一開啟門,果不其然出現了預想畫面。
只見床上的人又捨棄了枕頭,整個人不規矩地橫躺在床上,被子也踢到了地上。
比起每天早上叫尤霓霓起床,糾正她睡覺的壞習慣才是真正考驗人的事。
因為她睡覺的時候動作幅度總是大得像是在和人打架,也難怪每次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喊自己腰痠背痛。
這個景象無論看多少次,陳淮望都無法習以為常,有些無奈,走了進去,打算調整她的睡姿。
誰知剛把她重新放回到枕頭上,突然醒了。
尤霓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是他,又閉上眼睛,含糊不清地說了句&ldo;你回來了啊&rdo;。
聽她聲音,陳淮望以為她還要睡,正想放開她出去,卻見她突然伸出一隻手。
看樣子是不打算睡了。
借著他的力氣,尤霓霓搖搖晃晃地坐起來,但整個人似乎還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一言不發地靠在他的身上,雙眼失焦地盯著空氣發呆。
雖然外面艷陽高照,但夏天的氣息在臥室裡還不算太明顯,時不時吹進一陣微風,還算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