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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那人動了真氣要了密所的命,李原庸大步上前,先敲去了他手裡那方扇,“她不礙的,快收起來吧!”
這人如何會聽李原庸招呼,手微使力,那扇面竟在密所白嫩的頸項上劃出一道血痕來,“你……是誰?”
“我……我是公主的侍婢密所,奉了公主令來宮中給駙馬送傘,不小心走……走岔了。”刀在喉頭,她禁不住顫顫巍巍,然盯著面前的李原庸,她的心便平復了許多。
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
卻不知面前這持扇之人厲害非常,“小侍婢,撒謊還需動動腦子。你是公主的侍婢,自當在這宮中長起來,對這裡絕對是再熟悉不過。走岔了路,莫非你青天白日撞了鬼?撞了我這隻鬼?”
李原庸深知瞞不下去了,長臂一揮擋在她的面前,直對那人道:“她是密所篤諾,你不能傷害她。”
他淡淡一句話倒叫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利器,轉而望向李原庸,片刻之後那人笑出聲來,“厲害啊,李原庸,你看似木訥,對女人倒是很有一套。”
他早就看出來,這小侍婢是跟著李原庸進來的,顯然與李原庸關係不淺啊!繞來繞去,他們一直急於掌握的人竟把心都託付給了李原庸,叫他如何不打心底裡佩服他呢?
那人拂去了密所染在身上的花瓣,笑意吟吟地同她說起話來:“既然咱們見著了,也算是天意。我不再繞彎子,明說了吧!你二叔交代你的事,什麼時候完成?”
他知道二叔交代她的事,難不成他是彝族之人?
密所獨自站在廊下,心頭縈繞的已不僅僅是迷惑而已。
李原庸就站在不遠處,反剪著雙手守望著她,她知道。只是,他不走來,她也不想靠近。
他有事瞞她,很多年前她便察覺出來,一直刻意忽略,以為裝作不知道便什麼事都沒有了。直到所有的一切攤開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躲不掉了。
高泰明挑明瞭對她說,提防李原庸。二叔再三逼她,連他,也深藏不露,懷有二心。當真這世間再無可信之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去看他,唯有如此,她才能問出這些話來。
“我是……”
“不要再騙我了。”密所驀然回過身來直直地凝望著他,“明說了吧!也不枉我們相交這一場。”扯動嘴角,她再度看著他笑了,淡淡然竟帶著無盡的悲涼。
看著眼前她的模樣,再多的遮掩湧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半句假話來。
“我是宋國埋在大理王朝的暗樁。”
現在她當明白了吧?他拒絕她的接近,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只是不願接受天意的安排,將她捲入這場宮鬥當中。若他不顧她的安危,憑心而為,早已將她拉入這場萬劫不復。
他以為天意不可違,然為了她,他甘願扭轉乾坤。
她該料到了,見到那人她便該料到了,“剛剛那位……”
“他是宋國的王爺,人稱千歲爺。”
“是了,是了。”
密所兀自笑出聲來,她的笑掩在那隆隆雨聲中,溼濡了她的面頰,“想要推翻大理段氏,光靠二叔率領的彝族斷是不夠的,沒有宋國的相助又怎能夠得償所願呢?駙馬自宋國歸來,他初回大理,你便助他一臂之力,消滅叛臣楊義貞,很快他又娶了公主殿下,當中種種我早該猜到的……早該猜到的。”
淚,欲決堤。
她唯有努力地扯出笑容,笑如花綻放,才足以掩蓋她心頭濃得化不開的傷。
在這大理段氏王朝,白族統治的王宮之中,乃至在這天地之間,她可以倚靠的唯一一人都叛了她,她還能如何?
忽地旋出碎步湊到他身旁,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她求他:“帶我走吧!我們倆一起離開這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