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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柳懷松衣衫解開一半，又蹲下來，試試水溫，頭也不回的道！

蘇香玉略顯驚訝，愣上一會兒，才道：“妾身留下來伺候皇上沐浴！”

“不用，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柳懷松一口回絕！

“妾身…明白！”蘇香玉羞澀又失落的轉身離去，忽然又轉回來，道：“不如，由妾身彈奏兩曲，也好幫皇上緩解疲乏！”

柳懷松轉過身來點點頭，而蘇香玉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轉身走去屏風邊上，那裡早有擺放好的七絃琴！

便在這時，柳懷松躺在木質的水池中，將頭靠在邊上，愜意的閉上眼睛，突然聽見琴音響起，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霎時間陷入沉醉與遐想之中，單聽音律起伏有致，如汩汩溪流，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種情韻，又像是茂密叢林的鳥兒在竊竊私語，其中韻味，悠悠揚揚，令人回味無窮！

柳懷松透過屏風，看著蘇香玉端坐的身姿，一時間，大感意外，能彈奏如此美妙的弦律，絕非是普通家世之女能夠勝任！

柳懷松原以為，玉簫嫣找來的這些嬪妃，都是出自小戶小家，因為家境所迫，才甘願為妾！

若不然，誰願意捨去自己的名節，與一個毫無感情的人共度一生，並且可能一生之中，都會受到冷落的待遇，即便眼下有名，可能一生無實，那就等同於，一個大家閨秀放棄知情郎兒，守候一生的活寡，冷落心酸唯有獨自忍受，夜伴清音，奈何無處落淚！

如此一來，柳懷松就疑惑，她們，這五位嬪妃，為何願意這樣做？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如宮門深似海

柳懷松短暫的沉醉在音律中，醒來後透過屏風將目光落在蘇香玉的倩影上，沉聲問道：“你應該，不是普通家世的女子？”

蘇香玉聞言，纖細的手指將波動的琴絃按住，琴聲戛然而止，笑道：“皇上眼識過人，妾身是生於長安城六大世家之一，這也是皇后娘娘選妃的其中標準！”

聽見標準，柳懷松也不打算去問玉簫嫣，直接開口詢問蘇香玉，道：“你把皇后召選嬪妃的標準，與我詳細說說！”

“妾身明白！”蘇香玉頷首微笑，娓娓道來：“其一，芳華十八，驚豔一方；其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蹈修為，各取一半；其三，官宦之女或是富貴之家；其四，待嫁閨中，不曾有過媒妁之約；其五，潔身自好，清如夏蓮，舉止柔和，賢惠端莊！”

柳懷松聽完，合上眼睛，而蘇香玉也不在發出一絲輕響，深怕打擾柳懷松的清靜，房間中，寂靜無聲，但柳懷松的心間卻如波濤洶湧，難以平靜，更多的則是氣憤玉簫嫣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同時，又為這些女子感到惋惜！

良久，柳懷松才睜開眼睛，稍帶提醒的道：“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的選擇，會讓你們孤獨一生嗎？”

蘇香玉輕輕一笑，但面容上那難以掩飾的苦澀還是一閃而過，道：“我們五位嬪妃，是在一千多名閨秀中精挑細選而出，但皇后娘娘，在選妃之前就說過，可能一生之中，都不會受到寵幸，絕無拜堂成親的機會！”

柳懷松略感驚訝，本以為是玉簫嫣蠻橫無理的強迫她們，沒想到，在提醒過會遭受冷落的下場之後，一千多名女子竟然依舊是心甘情願！

柳懷松嘆息道：“那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蘇香玉一笑，道：“或許是為嬪妃尊寵的地位，或許是想領略有皇上的存在，而不能近身伺候的悲涼，其餘嬪妃是何想法，妾身不得而知，嬪妃地位固然尊寵，也能使孃家生輝不少，從此地位節節攀升，但這不是妾身的本意，皇上免除長安城的稅收，拔下善款，而妾身敬佩皇上這份慷慨大義，在剛剛入宮之時，妾身聽情貴妃提起過，皇上為紅顏自斷一臂，足以證明，皇上知情，理情，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