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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麼冷澈薄寒的目光還是讓她不覺一顫。
而安啟東的心也不覺被針紮了一下,不知是怎樣的感覺,他抿著唇,一言不發,不敢看安然。
安然慢慢蹲下身子,將掉到地上的錢一張張撿起,一共1000元,為了母親,什麼樣的屈辱她不可以忍?儘管這可憐的1000元,她也得好好收著。
她把錢揣進包裡,站起身,身子挺的筆直,唇角微微扯開,一字一句,“安副市長與夫人的大恩,來日我必用盡全力來報!”
那話聽的蔣梅蘭惱羞成怒,大嚷,“死丫頭,你恐嚇誰呢?”
安然沒理會她,轉身,見安心正收傘進來,想必已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安心也看著她不語,唇邊噙著譏誚。
想想也是,一個是落湯雞的狼狽窘迫樣,一個是光環閃耀的高貴公主,天壤之別,也難怪笑呢?
安然走進雨裡,一陣冷寒又撲來,身子不覺開始打顫,腳步疲倦極了,原本以為安啟東還會顧些舊情,而她卻終究小看了人性。
錢沒要到,醫院的欠款拖不下去了,母親下一次透析又逼近,還要用錢,她能等,母親等不了,這種又焦急卻無奈感,如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勒著她的脖子,幾乎要讓她窒息。
走出別墅一小段路,“嘀嘀……”汽車喇叭聲鳴了兩聲。
安然回神,停下腳步,循聲望去,是剛剛停在安宅門口的那輛賓利。
那個男人在等她嗎?
004 勾|引
她忽覺欣喜,嘴裡唸叨了幾下,“遠睿?肖遠睿?……”剛剛聽安心是這麼稱呼他的。
肖遠睿打著把藍傘下車,朝她走來,腿腳不太方便,依舊一跛一跛。
瀟瀟雨絲裡,沉沉夜幕下,在安然眼裡,他竟如神邸一般,讓她恍覺有一絲光亮,有一片暖意。
她望著他,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裡卻無這個人的映像,或許是因為兩年前那次車禍腦子受創的緣故,她總覺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人與事。
古龍水的香淡氣慢慢逼近,猝不防及,在她回想時,他一把抱住了她。
胸口輕輕一撞,心被扯了一下,痛。
安然一下子怔住,竟忘記要去推開這個古怪的陌生人。
那樣溫柔的擁抱,熾熱的胸膛,還有他身上熟稔的氣味,一切的一切讓她依戀、貪婪。
她忽然很想要哭出來,可是像她這種冷血動物怎麼會哭呢?即便剛剛沒要到錢,即便親生父親那般冷漠無情,即便蔣梅蘭那般羞辱她,她都沒流淚。
眼眶一熱,因為下雨,安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哭了,但一張口,卻猛的發現喉頭酸澀難當,哽咽不成聲,“我們以前認識,對嗎?”
那低低弱弱的一句,讓肖遠睿的俊眉不禁微微一皺,然,手卻毫不猶豫鬆開了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掛著雨水的下顎,左右端看,黑眸微眯,嘴角邪揚,“怎麼這是安小姐一貫勾|引男人的說法麼?”
卻是這樣一句冷沉輕|佻的話,沁過安然心頭,寒涼生疼。
她昂著頭凝著他的眼睛,希望從他眼裡看出些端倪,可他漆黑的眸子如萬丈深潭,教人看不見底。
既然不認識,那他在這裡等她為何?還有剛剛那一個餘溫尚存的擁抱又算是什麼?
明明是他招惹了她,卻稱作是她勾|引他。
她毫不猶豫打掉捏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退了一步,離開他的傘。
安然嚥了口唾沫,喉嚨又是酸澀一疼。
隔著雨絲濛濛,安然勾起唇,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譏諷,明淨的眸裡卻蘊著一絲水光,笑著反問,“恐怕是肖先生想勾|引我吧?”
劈頭迎來一陣勁風,還未等安然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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