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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等我的命令一下,立刻把機關放下。”曹元貞命令身後計程車兵:“先過去守著。”
被吩咐到計程車兵猶豫了一下,蠟黃的臉上突然滴落下汗水來,腳下被黏住了一般,移不開步子。
“還不去!”曹元貞一巴掌打在士兵的臉上!士兵被貫出幾尺之外,揚起一片沙土,很快捂著臉驚恐的滾爬起來,眼裡卻似要滲出血來,沙啞著聲音道:“曹……曹大人……今天出工的……有我的弟弟。”
“你弟弟……?”曹元貞冷笑一聲,慢慢走近,突然手起刀落!士兵的人頭粘著皮血滾落下來,混著沙石,拖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紅白血痕。
曹元貞環視四方:“這山下,不管有你們的弟弟還是親爹,從今天起,你就不認識他們了——因為,你們不需要認識死人。”他輕蔑的用刀撥了撥地上的人頭:“就像他一樣。”
隊伍中一片死寂。
曹元貞提著刀走到隊伍前面:“你說說,本少爺說得有沒有道理?”
被問到的人像是新兵,第一次被提拔進行伍中,就見到這樣的場面,早已尿了褲子,驚恐得喘著氣道:“有……有……”
“奴顏媚骨!”曹元貞鄙夷的哼了一聲,一刀劈了下去!
那士兵見到刀光灌頂,驚駭暈厥過去。曹元貞的刀卻突然被一陣袖風捲至空中,斜插進山崖之上!
曹治猛然轉過身來,只見一身頎長白衣出現在夕陽下。那身形是比北方漢子們略單薄的,尤其在這朔風獵獵的邊塞,這種單薄甚至有些清秀的意境。他的衣襟被山風掀起時,就像混沌黃沙中的一拂優曇怒放皎潔,剎那間風華如月,甚至能讓人忘卻他麾下千軍臣服的威嚴和他手中的劍。
“君無意,你屢次與本官為難,對本官不敬!當曹某人殺不得你嗎?”曹治臉上有些凌厲的笑影,眼中光芒危險陰沉。
“我敬天地神明、天下百姓,卻不敬屠戮百姓的暴徒。”君無意腰畔謖劍雖未出鞘,面沉入水,不怒自威。
“你竟敢辱罵曹大人?”屠大元大怒。
“這山石機關開啟,數千百姓就會命喪於此,你曹治再貴重,能和這上千條性命相比嗎?”君無意突然揚聲,字字如擲地金石,回聲縈繞于山谷之中。
死寂的隊伍裡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響。
屠大元大怒拔刀朝君無意劈來!他的刀名為“醉刀”,這刀法得自聞名江湖的落魄谷長老真傳,號稱“豐州第一刀”。他這一刀砍下來,漫天都是刀意,如同醉酒潦倒的江湖,草莽之至、也悍勇之至!
與此同時,君無意的謖劍已出鞘,沒有人看得清他是怎樣出劍的,那一道劍光已經潑開!風華如月,驚豔如夢。
屠大元的刀意遇上了君無意的劍氣,就像一把燒紅的鐵柄遇到了一瓢冷水——
刀尚未及人,氣勢已涼!
就在屠大元已知自己必敗無疑的時候,君無意的身法卻突然變了,他整個人騰空而起,衣袂當風,原本向前的劍突然抽身回返。
原來,在這一瞬間,曹元貞已雙手推向石壁機關!
山石機關一啟,所有的人證埋葬於此,曹治陰冷的眯起眼:君無意他有三頭六臂,也來不及了!
卻見君無意的劍氣如虹——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謖劍已經毫不猶豫的將劍氣潑向石壁,這也意味著,他將後背的空門完全敞開留給了敵人!
屠大元固然可以一刀攻向君無意,但他竟找不到可以置君無意於死地的那一點——君無意明明已全力去阻止曹元貞,將後背空門敞開,但屠大元仍然沒有任何把握一擊而中。
在謖劍離曹元貞只有咫尺之遙時,君無意背上突然一陣劇痛裂心。打中他脊背是數百斤重的一雙大錘,而攻擊襲來的方向是他絕對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