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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楊松就著花生米和幾碟滷菜,邊喝酒,邊看電視。
有人按響了門鈴。楊松拉開房門,看見覃文鋒,就像是看見了老朋友,十分親熱:“哎喲!是‘三肚子’!快,快請進!”
楊小松趁他爸爸起身,抓了一把花生米和豬耳朵塞進嘴裡。
楊松回頭看見,一筷子刷在兒子頭上,喝斥道:“去!跪好!”
覃文鋒坐在沙發上,笑問:“楊小松,怎麼矮了半截呀?”
楊小松羞愧無言:“我……”
楊松餘怒未消:“老子正罰他呢!這孩子不成器!讀了六年書,轉了八次學。校長老師個個頭疼。你一敲門啊,我就知道,上門告狀的,又來了!”
覃文鋒隨口問道:“今天又是什麼事,惹你爸爸生氣了?”
楊小松滿腹委屈像是開閘放水:“他今天要我叫這個叫媽,明天要我叫那個叫媽。他一個月回鄉裡來一趟,我一個月就換一回媽。我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有幾個媽!”
覃文鋒聽得哈哈大笑:“哈哈!這個小松啊,真逗!”
楊小松反而王老師告狀:“我不肯叫那個妖女人叫媽,他就罰我跪搓板!”
楊松有些尷尬:“你……你怎麼不說手錶的事呢?!”他轉而向覃文鋒訴說,“我在城裡辛辛苦苦地掙錢,他在家裡大手大腳地糟錢!兩萬多塊錢一隻的手錶,他也敢戴!戴了沒幾天,他……他給我弄丟了!”
覃文鋒:“你說的是勞力士手錶吧?”
“是啊。”楊松答。
覃文鋒:“楊老闆,你讓楊小松起來,好不好?”
楊小松:“沒事,習慣了。”
覃文鋒:“你習慣,我不習慣哪!”
楊松:“好吧!看在你‘三肚子’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他一回。”
覃文鋒:“好!有你這句話砸在這裡,我說一件事,你可不要體罰他。”
楊松:“啥事,你說吧!”
覃文鋒:“你的手錶,沒丟。”
楊松笑了:“沒丟?!沒丟是好事,我體罰他幹嘛呀?!” 既而疑惑地問,“沒丟?!在哪裡?”
覃文鋒:“他拿到學校去,想賄賂田校長……”
楊松驚訝而又慶幸地:“啊?!”
楊小松膽怯而又憎惡地剜了覃文鋒一眼。
縣委信訪辦公室門外。
張念念倚靠在腳踏車上,心裡惴惴不安。
“念念!念念啊!”聽見喊聲,張念念一回頭,見父親在許家明的攙扶下,滿臉是笑地走來,心裡的石塊就落了地。“怎麼樣?怎麼樣?!”她還是急於知道個究竟。
張德州高興得語無倫次:“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唐書記說了,老熟人之間走動走動,送這麼一點食品,是人之常情,不算行賄。過於……過於……對,過於敏感了。唐書記說,汪局長是過於敏感了……”
張念念更急於聽到的不是這些:“關於我的報名資格,唐書記怎麼說?”
“哎喲!真是老糊塗了!這麼大的喜事,都忘了告訴你了!就為了你的事情,唐書記親自寫了一個‘手令’!”
張念念不解地:“手令?!”
許家明笑了:“哪是什麼‘手令’啊!那是一張便條,是他寫給汪局長的一張便條。”
張念念急切地:“便條?在哪裡?”
張德州望著許家明。張念念問:“能給我看看麼?”
許家明從一直不離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公文紙:“沒什麼不可以的。你看吧。”
張念念邊看邊念出了聲:“汪昆同志:張德州老師的女兒願意從事教育事業,應當允許她報名參加考試。至於名額,可以從已經下撥的機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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