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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淺:……
姬決明:……
原來真正的大佬是你嗎?!
棠梨拾起妖丹,單膝跪地呈給花淺,不曾想對方反手一推,將妖丹塞回棠梨手裡:「給我幹嘛?」
「這是奉給您的。」
花淺越發奇怪:「你自己拿下的金丹,奉給我做什麼?」
「可是……」
「別可是了,」花淺扶起她,道:「快些把它收了,我們還要去找定神芯。」
棠梨呆愣片刻,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看來,自己是侍女,侍女的一切就是主子的,要主動呈奉給主子。
為何忍冬公子不要?
棠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姬決明也不明白花淺的所作所為。
他啄了一下花淺腦袋:「為何不要那枚金丹?吃了它對你提升修為大有好處。」
「君子有言,一介不苟。」花淺語氣輕緩,慢悠悠道:「那是棠梨自己拿的,要送也該是她心甘情願給我的,而不是迫於身份壓力送我的。」
然而,花淺心中想的並不是這樣——
那枚金丹剛從豹子身體裡挖出,沾染著血汙不說,還在地上滾過好幾圈,髒兮兮到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
實在是吃不下這樣的東西。
不多會,棠梨便從身後跟了上來,似乎並未聽到花淺和姬決明的對話。
定神芯喜濕潮,大多生長在潮濕陰冷的沼澤附近,在接連撲了幾個空後,花淺便尋了乾燥山洞,燃起篝火休憩片刻。
姬決明對此很不滿意,邁著小腿在花淺頭上走來走去:「這才走了幾個時辰就受不住了?你們凡人修真者都如此脆弱的嗎?」
花淺理直氣壯:「並非所有凡人修真者都是這樣,只是我修為太弱了,所以才需要休息。」
聽罷,姬決明輕哼一聲,跳到她懷裡找了個舒適角度:「既然如此,休息好了再叫本少爺。」
花淺哭笑不得。
進入山洞前,棠梨執意要在外面看風,不管花淺如何勸說,都不願意進來,只能任她去了。
洞內昏幽,篝火不時發出響動,花淺調息結束,見姬決明的小肚皮有規律的起伏著,不忍心吵醒他,便小心翼翼地拿出萬事鏡,悄無聲息地回復訊息。
才將手撕金丹豹子的訊息發過去,白白便回復了:【莫不是元嬰期修士?】
花淺垂眸感受周遭靈息,並未找出棠梨的藏身之處,苦笑著回復;【應該是,真不知我運氣好還是不好,遇到的全是修為碾壓我的修士。】
花淺等了片刻,白白還是沒有回覆。
莫非是我太喪了惹他不高興?
情緒宛若盛滿的水杯,不管花淺如何壓抑,那不堪承受的負面情緒如山呼海嘯般襲來。
先前那股喪氣感捲土重來,胸腔似是被濕淋淋的棉絮填滿,連帶著喉嚨也哽咽到發不出聲音。
黑暗裡,花淺幾欲落淚,視野中忽然亮起一抹亮色。
是白白。
花淺吸吸鼻子,接通了和白白的傳音:「餵?」
「花花?」
對方聲音一如以往,冷泉擊石般清澈動聽,透過萬事鏡傳到花淺耳朵裡,甚至有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感。
花淺怕吵醒姬決明,只得放輕聲音:「是我,怎麼了?」
對方頓了一下,似乎聽出花淺情緒不好:「怎麼了?可是修為提不上去?」
被人當面戳穿小心思,花淺有些難為情,轉念一想,白白並不認識她,充其量是網上認識的好朋友,心態又放平下來。
她大大方方道:「是啊,一直落後於人,有些難過罷了。」
白白像是在考慮些什麼,數息後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