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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渾身一涼,糟糕,這個不知道是端木還是諸葛的大黑臉可是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要此事過早鋪展開來,宋寬那兒自然好說話,宋薇這關就難過了,再有大阿嫂,肯定也會覺得受欺騙,因此而危及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停泊之處。
這樣一想,哪裡還敢跟諸葛均叫板兒,幾步蹭上前去,輕巧順過宋薇,把諸葛均扶到自己的肩頭,冷笑看他:“走了兄弟,等到了屋裡,咱們再好好敘舊。”
只聽到宋薇在背後罵了句:“死豬不怕開水燙!”
玉嬌抖了抖雙耳,當然自動過濾掉。現在似乎有些想明白過來,自己與宋薇年齡相仿,但是家室背景舉止修養都比她要好上千百倍。故而這個姑娘她心裡不平衡,總是對她雞蛋裡挑骨頭。細心一想,宋薇不是說她不會做那個不會做這個,就是嫌棄她浪費她家的生活資源,原來原因如是。
她吧唧了下嘴,心裡因這想法樂滋滋的。好歹人家那是嫉妒,天下能有幾人不虛榮?在嬌娘這具孩童的身子裡呆久了,連她本身的靈魂都不知不覺幼稚了起來。不,是——返璞歸真!
諸葛均果然受了不輕的傷,來到宋家院落外時,玉嬌已經發現自己適才擰他的地方,滲出了大片的鮮血。她心中一緊,竟有些不安。
大阿嫂也似察覺到,趕緊讓宋薇先去燒水。待與玉嬌一起將諸葛均扶到炕上,也去幫襯宋薇弄紗布看柴火。
小寶坐在炕裡頭指著諸葛均問玉嬌:“小哥哥,他是誰?”
“唔……”這個問題,最好還是請當事人回答一下。她懷抱雙臂,踩於炕頭,居高臨下看著斜躺的諸葛均。
諸葛均臉色雖蒼白,甚至有些被外頭凍得隱隱透紫,但意識精神卻不錯。衝小寶一笑:“在下諸葛均,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小寶一愣,可聽不懂這話,嚇得撲到玉嬌的大腿上,一副奇奇怪怪的樣子瞅著諸葛均。引得諸葛均一陣豪爽大笑。
若不是已經吃過他的虧,玉嬌還真險以為這傢伙其實性本豪放,並非陰鶩日日琢磨計謀之人。可是吃過虧,她就不得不謹慎了。
把小寶哄離臥房,她雙手環胸正視諸葛均:“我不管你到底是端木易還是諸葛均,總之不許打這家人的主意。否則你我沒完!”
諸葛均眉頭一挑:“嗬……我也不管你究竟是小哥還是玉小姐,總之不許你多管閒事。否則,我也跟你沒完!”
“你……”玉嬌氣結,“你在麟州城蟄伏半年之久,我知道麟州城肯定有掣肘你的勢力。若你要強來,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玉小姐長得弱柳扶風,沒想到次次見到某我都是這般咄咄相逼。”諸葛均無奈地笑,聳肩時扯動傷口,雖沒有露出聲色,但額頭上的黃豆大汗卻瞞不過玉嬌的眼睛。
她無來由地心中發酸,問他:“可是上回的傷還沒好全?”
諸葛均委屈地瞅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嘖……”這口氣,好像她必須知道似地。玉嬌皺眉,“你出麟州城,不隨你的主子回去麼?怎麼還逗留此地?”
“你究竟有多少問題想問,不如一次性問完可好?”
“……”玉嬌語塞,半天吱唔出來,“我只不過好奇,知道與否與我何干。不問就不問……”
諸葛均啞然失笑:“可是你自個兒不問的,以後再想知道,我可就不回答了。”
哼,誰想知道!玉嬌嗤鼻。
外頭宋薇嚷嚷:“水來了水來了……”立刻打簾拎進一桶剛燒開的熱水,又匆匆跑出去拎了桶冷水以備兌溫。
大阿嫂也笑吟吟地遞進來一個竹盤的棉紗:“以前她爹受傷時留的,正好派上用場。小哥,你是咱們這兒唯一一個男孩子,不如你來替公子包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