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和湖藍色綜裙、鬆鬆綰了一個纂兒卻沒戴任何首飾、在滿室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嬌媚的南羅,鼻間縈繞著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感覺方才的那碗鹿茸羹此刻在腹中化作了一團火焰,直直地衝到小腹處。
他便伸手想要拉過南羅,卻被南羅面帶難色的躲了過去道:“世子爺,奴婢這幾天來了小日子,不方便伺候你。不如,不如奴婢去叫了南綠或者浣月過來伺候吧。”
周常栩聞言,面上浮現出懊惱的表情,揮手道:“不用了,你也下去歇了吧。”
南羅柔順的應了一聲,邁著碎步走出了正堂,隨手關上了房門。
周常栩坐在桌旁冷靜了片刻,大步去了淨房用冷水擦了擦身,便披上道袍去了與正堂隔了一個落地罩的書房。
他走到黑漆書案旁站定,默默地拿起桌上堆著的一疊密報看了起來,一旁的那尊造型古拙的青銅長鶴銜燈座上點亮著三十六盞羊角小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角落裡的漁樵耕讀鏨花白銅火盆燒得正旺,屋內瀰漫著一股醒神的沉水香混著松針凝露的清香,周常栩就站在桌旁飛快地瀏覽著、不時拿起紫檀羊毫湖筆在密報上批註著什麼。書房內的燈光足足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定西侯府內院的寂靜便被一封來自江南揚州的密報給打破。
定西侯世子周常栩的第二位未婚妻、今年剛滿十五歲的揚州杜氏的嫡女杜十一姑於五日前得了急病。如今已是高燒五日不退、昏迷不醒。
慶成大長公主此時本來正在寢殿內安睡,忽然聽到貼身的女官進來報告這個訊息,一下子從拔步床上坐起了身,雙眼圓睜地看著面前低垂著頭的女官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杜十一姑真的病重不起了?”
女官低著頭、不敢再看面前大長公主盛怒的面容,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把一封尚未拆除火封的信箋遞給慶成大長公主,哆嗦著回道:“是,這是江南的密探傳來的訊息。他們自五天前得到訊息之後就立刻派了人潛入杜家一探真假,確認是真的之後便立刻派了信使晝夜兼程的趕回盛京。一路不停地換馬、足足跑死了三匹黃風駒才在今天剛剛把訊息送到。”
慶成大長公主顫抖著雙手接過信箋,飛快地撕開了信封,迅速取出了裡面的那頁信紙,待看到上面因為急切書寫所以有些凌亂卻頗為清晰的字跡,和下面蓋著的江南密探首領的私印之後,她悵然若失的鬆開了手,信紙和信封滑落到了床榻前的猩紅色的厚絨地毯上。
女官小心翼翼地躬身撿起了信紙和信封,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大長公主有些飄渺的聲音:“把這個燒了吧,你記住。這個訊息先不能告訴侯爺和世子爺!若是老夫人問起,你就照原話回了吧。”
她沒敢抬頭,恭聲地應諾之後。就把手中的信紙信封投進了一旁的金花卉獅耳三足大火盆裡,眼睜睜地看著紅紅的火苗吞噬了紙張,方才躬身低頭退出了寢殿。
慶成大長公主看著寢殿厚重華麗的紅木大門在自己面前緩緩地合上,呆呆地坐在床上出神,忽然,她伸出雙手捂住臉,低低地哭了起來。
她想到自己幼年在宮中沒有生母和母家庇佑,戰戰兢兢地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里長到了八歲,後來被皇兄的側妃宋氏庇佑著終於得以健康地活到了嫁人的年紀。
她十五歲那年。偶爾在隨皇兄去圍場行獵時,看到了英武不凡的定西侯。一見誤終生,從此。她就和周家再也分不開了。
等她頂著諸位姐妹們嫉妒的目光、順利地嫁入定西侯府、成了侯夫人之後,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結果,她從沒想到自己苦苦算計了大半輩子,竟然讓子女落到了如今的這種下場!(未完待續)
ps:好像有些晚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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