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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不多不少還是昨天那麼多人,只不過少了一個薛飛,多了一個檢驗科的主任。
馮天行一進門就發現會議室內的氣氛很異常,每個人的面部表情很是怪異,而且不像平常開會似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院長身上,現在幾乎每一個人都呆呆地看著前面的螢幕。被大家的目光所攝,他才注意到在長桌對面的螢幕上,投影機正放著兩幅心臟的影象。
其中一幅他很熟悉,是早上檢驗科剛剛送過來的劉市長最新的心臟造影。另一幅很奇怪,心臟的大小形狀和劉市長的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在另一幅中顯示的白色病灶的地方現在居然標示的全是正常的紅色。
一個醫生的職業敏感讓他立刻有了一個猜想,這不會是……,他又搖搖頭否定,不可能,怎麼可能?
許振東用力地咳了一聲:“大家都看到了,這兩幅圖都是劉市長在今天做的心臟造影,也都是咱們醫院檢驗科同一個大夫做的,相隔的時間不過三個小時。”
許振東的話聲音不大,卻如一聲響雷炸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馮天行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首先開口道:“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許振東一臉平靜地反問。
許振東的反問一時讓馮天行張口結舌,他也實在說不出來為何不可能,幾乎是梗著脖子硬說:“就是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一點可能性沒有。”
很少見到馮天行如此急赤白臉,會議室內的人都禁不住笑了笑。
許振東也笑了,拂拂手示意馮天行先坐下,然後說道:“這件事已經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劉主任,你介紹一下情況。”
檢驗科的劉主任忙站起來,扶了扶鼻樑上的黑色塑膠框眼鏡,舉起手裡的兩張造影圖片向大家展示道:“各位,這兩張就是今天從我們造影室出來的兩張劉市長的心臟造影,大家也可以從大螢幕上看到,這裡有時間、造影醫生的簽字。因為是劉市長要做造影,所有所有的造影過程我都親自在場,大家也都知道我本來就是造影科出去的,對這些個東西還算是很熟悉的。第一張是馮副主任下的檢查單,我在大概10:30做完送來的。第二張檢查單是許院長親自籤的字,對了還有一個叫薛飛的醫生的簽字,要的很急,我是下午快三點才做完,一做完馬上親自給院長送過來的。整個過程我都在場,我可以保證檢查過程沒有任何問題。”
說完,對著許振東點頭示意了自己說完了,在得到許振東的默許後,坐下了。
許振東接著道:“情況就是這樣,我看到片子後和大家的感覺一樣,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剛看到這個片子的時候我很猶豫,到底叫不叫停這個手術。手術一旦叫停,該怎麼樣對病人解釋?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我們也要給人家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交代,更別說是劉市長。但該怎麼說呢?難道就告訴他你的病突然好了,不需要做手術了?那麼以前幹什麼去了?能保守治療為什麼要做手術?可不叫停手術,病人的心臟本來沒事硬要捱上一刀,這更加無法交代,也對不起我們自己的良心。所以,猶豫再三,還是叫停這個手術吧,起碼這樣做我們問心無愧。那麼現在我們就要找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出來,叫大家出來就是為了這個。馮副主任你也別不高興,手術停就停了,現在需要想的找出理由。”
許振東的話已經為這件事定下性,對於事件真實性已經不容懷疑。
會議室裡面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馮天行終於還是忍不住道:“許院長,我對這件事還是覺得不可靠,是不是再查一下?別是咱們醫院出了什麼烏龍可就壞了。”
馮天行的話立刻引起了會議室其他人的附和,接著又有幾個人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