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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長龍從門診樓前幾乎排到了醫院的大門,怕不下幾百人。而且看的出來,排隊的**多都是從外地來的,應該是很早就來排隊了,有的還拿著小馬紮在院子裡坐著,有的還在地上鋪著涼蓆,枕頭等物。醫院的保安大概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一個個地不敢在門房裡安安全全地坐著,跑出來維持著秩序,生怕出點什麼意外。
“這是出什麼事了?”薛飛看一個保安從身邊經過,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呢!從昨天下午一下班開始就有人來了,在掛號的地方等著,有的人昨天就睡在裡面的地上,咋叫都不走。還有的人拿著破紙箱子佔地方,為這差點打起來。昨天我們在這盯了一晚上。”保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看上去很是不滿的樣子。
“哦。是不是咱們院裡面請了有名的專家過來?”
“不清楚,請專家過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啊!”保安又打了一個哈欠,走了。
要是擱在平常薛飛肯定要過去了解一下,但現在他更耽心門診裡的金子,無心在這裡多逗留,打了開水趕緊回了門診。
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滿杯開水,一邊等著水涼,一邊琢磨。
這醫藥費算是給梅梅湊齊了,就算是不夠也差不了太多,早知道昨天的那一萬就該接下來了,對飯店的老闆來說一萬塊錢算不得什麼,但對自己而言,對梅梅而言那就是救命的錢。可惜當時自己全被救人的崇高念頭佔據了,救人就是救人,要錢那算什麼,義務出診?可實際上自己崇高麼?假清高罷了。難道說自己對那一萬元錢真的不動心?不可能不動心!那可是自己大學四年下來的生活費。說白了只不過是死守著面子活受罪,不好意思拿而已,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聖人啊!薛飛有些後悔。一轉念想到這麼多金子上,相當於五百多萬,都應該算是自己掙得,要是從裡面拿點出來應該沒有人知道吧。就算是知道,別人怕是也說不出啥來。
這個想法一出來,讓他的臉上火辣辣地燙,但這個想法卻在他的腦子裡響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滿腦子都被這個想法佔據了。而且理由也越來越理直氣壯,這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我用穴點陣圖總錄換的,給梅梅,那是我心甘情願,願意給才給的,我留下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就算是全部都留下,別人也不能說啥,自己的勞動所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理由很充分,但薛飛還是感覺不舒服,覺的自己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是很不地道的,但是這可是五百萬的鉅款啊!自己是一個從山村出來的孩子,五百萬一輩子也花不完啊,自己要真的有了這五百萬,不僅家裡的父、母親的生活不用在含辛茹苦的,就是英子也不用再去起早貪黑的去打工。
想到英子,薛飛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情愫。這段時間以來他總是試圖逃避這個話題,因為這個問題無解。若是放棄英子,他就是陳世美,無論是從自己的良心上還是感情上都是一種背叛;放棄許婷婷,他卻不能,不僅僅是當天兩個人的肌膚之親,他不是那麼守舊的人,但他心中有愧,對於許婷婷來說根本不公平。在這兩個人之間做選擇,他做不出來。他現在是逃避,是拖,希望時間來解決這一切。但這不是辦法,他也知道,所以他從不敢去深想,每次大腦遇上這個問題,他都努力用另外一個問題來代替,或是用一個事件來驅走腦海中有關的一切。
所以,他只有想梅梅,想這個事該怎麼解決,這是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能驅走他不願意面對問題的事情了。
他想的出神,渾然沒有發現司徒空走進了中醫門診,連司徒空和他打招呼都沒注意到。
“來的挺早的!”司徒空一邊把手裡的包放在桌子上一邊問,順手脫下了身上的外衣。見薛飛依舊拖著腮,眼睛直直地,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走過去,拍了薛飛的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