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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什麼都知道，父親這個詞本身就包含著很多秘密。露比說：&ldo;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赫爾曼和你妻子的關係?&rdo;

&ldo;很久以前，久得我已經說不清了。&rdo;老戈登的雙眼從天花板的花紋上轉向露比的臉，他說，&ldo;感情是藏不住的秘密，只要有了感情，一切就全完了。&rdo;

&ldo;誰殺了傑夫瑞?&rdo;

&ldo;傑夫瑞……&rdo;老戈登舒了口氣，他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裡，每一口氣都像是被剝奪的生命的一部分。&ldo;傑夫瑞是個意外，他不該死。&rdo;

&ldo;我們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意外，凡事都有因果關係，意外只是藉口，好像意外就不用擔負責任。&rdo;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嚴厲?&rdo;老戈登說，&ldo;你只是個情報販子，一個殺手的中介人，刨根問底對這一行並沒有什麼好處。&rdo;

&ldo;是的，我父親是這麼認為，這也是我不認同他的地方。對於危險他總能事先知道如何迴避，但迴避並不意味著危險不存在。&rdo;露比說，&ldo;知道真相有助於消除危險，這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rdo;

&ldo;你比你父親勇敢，可惜青出於藍卻不會發生在我身上。&rdo;

&ldo;讓我來告訴你這個意外是怎麼回事。&rdo;露比看著他說，&ldo;正如你所說的，感情是藏不住的秘密，有一天你察覺了妻子的不尋常，開始懷疑她背叛你，於是你暗中調查，可是這個姦夫卻藏得很深，他們甚至聰明地找了個替身。奧布里巴奈特就是個很好利用的物件。你對他信賴有加，他可以隨意出入戈登家族，自然有更多機會能接近你的妻子。事實上他們確實來往密切，這個煙霧彈攪亂了你的視線，傑夫瑞出生時，你就曾試圖驗證與這個孩子的血緣關係，當時的結果是什麼?&rdo;

老戈登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露比說：&ldo;結果是，這個孩子是奧布里巴奈特的。&rdo;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老戈登說：&ldo;還有呢?&rdo;

&ldo;這是個錯誤的結論，有人自作聰明，從中做了手腳。&rdo;

&ldo;是誰?&rdo;

&ldo;除了赫爾曼和你妻子，誰都有可能，他們都不希望再多一個競爭對手。你不讓傑夫瑞接觸家族事業，任由他吃喝玩樂，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混帳，這種反常的父子之情令周遭的人誤解，你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有人動手把他幹掉，他並沒有自保能力。&rdo;露比說，&ldo;可是你沒有想到替你動手的人找來的是錫德家族的殺手，赫爾曼暗中追查兇手時發現了這個殺手家族的存在，而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和這些亡命之徒打交道。&rdo;

老戈登無聲地笑起來：&ldo;那時你還不是殺手的中介人，他們是最佳人選。&rdo;

&ldo;你承認，是你默許殺害傑夫瑞嗎?&rdo;

&ldo;當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死了。&rdo;

&ldo;你一直暗示所有人要把家族留給傑夫瑞，這為他招來殺身之禍，可他一死，你立刻改變了主意，對遺囑搖擺不定。父親的反覆無常令人心煩意亂，這麼看來，你似乎很想把自己一手建立的王國毀於一旦。&rdo;

&ldo;拆毀有時，建造有時。毀壞只是為了重建。&rdo;

&ldo;聽起來很有道理，你真是個自私的人，不願意任何人分享你的王國。&rdo;

&ldo;商人都是自私的。&rdo;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