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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沒過兩天,王香椿就哭著回孃家了。
對於孫家來說,休妻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但除了休妻之外,他們能讓步的地方卻有很多。在聽聞王香椿說,王家人很快就要離開這裡,趕往鄰縣之後,他們立馬放人,讓她回孃家好生跟家裡人聚聚,雖說鄰縣離他們這邊也不遠,可到底往後不容易碰面了,是該好生團聚一番。
王香椿並不感動,不過倒是立馬動身回了孃家。
一回到熟悉的孃家,王香椿就懵了。
家還是那個家,外頭的院壩、破舊的房屋、烏黑的牆壁……一切都是王香椿記憶裡的那個家,畢竟真要算起來,她上個月才回過孃家的,的確是分外熟悉的。
然而,都不需要仔細對比,只粗粗的一看,王香椿就已經找不到那種熟悉的感覺了。
房屋院壩是沒變,可除此以外幾乎所有能變的地方都變化頗大。
爹孃哥嫂侄兒們全穿上了新衣裳,簇簇新的,就是看著不怎麼合身,王香椿到底在鎮上待了兩三年,略一思量就明白這是直接買了成衣鋪子的衣裳。還有家裡的吃食,清一色都是鎮上所能採買到的高階貨,有些甚至根本就是直接從酒樓裡買來的。再就是來往的人們了……
王家因為是外來戶,哪怕事實上他們已經在秀水村定居幾十年了,可還是沒能很好的融入進去。
這也難怪,誰讓王家人丁稀少呢?王家阿爹是獨子,他倒是有倆同母異父的姐姐,可那倆人都嫁出去了,離得倒不是特別遠,可自打王家阿奶過世後,人家就不同他們來往了。等到了王香芹這一輩,他們倒是兄妹三個,然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除了王大嫂的孃家還算友好外,王香芹姐倆的夫家都對王家不是那麼的友善。
沒血脈至親,連姻親都不太來往,王家的日常就是自家這幾人冷冷清清的吃飯、勞作、休息。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上門閒聊的人,要是平常遇到點兒麻煩,也沒人願意出手相助。
反正在王香椿的記憶裡,家就是冷清的、破舊的,家人臉上也多半都是麻木,常年見不到笑。
可眼下,這一切全變化了。
明明家還是那個家,可特地過來登門拜訪的人太多太多了,還一個個的都特別友好,沒一個是空手上門的,再怎麼說也會抱棵白菜、拎捆大蔥來。說的話還特別好聽,連道是自家種多了吃不完,讓王家人幫著分擔一點兒。甚至還有送雞蛋、鴨蛋的,就連看到王家那倆拖著鼻涕的小孩兒都和善的往他們手裡塞糖塊。
王香椿:……
總覺得今個兒回孃家的姿勢又錯了。
呃,為什麼要說又呢?哦對了,上次出錯是看到了她姐瘋魔一般的站在搭好的臺子上神情亢奮的講解如何更好的養豬。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王香椿很快就驅散了心頭的那絲異樣和不自在,跟她娘和嫂子哭訴起了夫家的過分行為。
……
&ldo;四弟妹,我咋會騙你呢?這是真的啊!我親耳聽我孃家大嫂的三弟妹的堂妹……說的啊!!&rdo;
豬舍裡,寧氏不顧裡頭那頗大的味道,堅持不懈的跟王香芹八卦她剛聽來的訊息。
王香芹真的佛了。
&ldo;二嫂,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這個事兒吧,你同我說了也沒用。別說我早就跟孃家人不來往了,就算是我孃家人好了,他們也沒辦法插手我妹子夫家的事情吧?還有,你說的那個自請下堂……&rdo;王香芹說著說著就愣住了,懵了好一會兒才狐疑的問,&ld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