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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其他人聽不懂,寧氏又添了一句:&ldo;朱廚,就是姓朱的大廚!等回頭我要是再生個兒子,小名就叫算盤,大名叫朱算!叫算盤的一定聰明,能幫我算帳。&rdo;
在場的人都被寧氏這遠大的志向給整懵了,不過平心而論,就他們這鄉下地頭,多數孩子都是十歲出頭就跟著父輩下地,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去過鎮上,最遠也不過是去附近的集市。而那些願意送孩子去當手藝人的學徒,就已經是為孩子打算了。要知道當學徒非但沒工錢,還要孝敬師傅,哪怕學成以後是不錯,可事實上大多數人並沒有這樣的遠見。
朱母尋思了一下,覺得這樣也不賴。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寧氏剛才那話說的非常在理,老朱家根本就沒有讀書的料!
可溫氏不樂意了,她覺得豬毛哪哪兒都好,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看到雞要犯病。不過,這其實也不難辦,在她處理掉了自家所有的雞後,又特地拜託楊秀才他娘平時拘著雞,豬毛就再沒犯過病。這主要是因為豬毛每天天不亮就往村學跑,下午還要開小灶,等他回家都是臨近傍晚時分了,加上他又素來是走村道的,不愛往別家竄門子,反正從上次犯病過,還真就沒碰上過雞。
溫氏覺得,這毛病沒啥大不了的,又不痛不癢的。再說了,等豬毛將來考上了秀才,到時候往鎮上一搬,甚至直接去縣城那頭,想看著雞還難呢。
&ldo;我說,咱們家老朱家還是有腦子靈光的讀書人……&rdo;溫氏也不敢當面懟人,尋思了一下話頭,剛準備教育一下說話不謹慎的寧氏,哪知就這麼片刻工夫,寧氏和王香芹都走了,只留下朱母一人從屋裡抱出了冬天的大棉被,趁天氣不錯好生去去黴味。
見溫氏傻不愣登的站在院壩上,朱母狐疑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她懷裡的孩子上:&ldo;孩子還小呢,早晚涼颼颼的,你抱她出來幹啥?對了,記得回頭讓大郎多置辦些炭,小孩子受不得凍。&rdo;生怕溫氏捨不得花錢,朱母還額外提點她,&ldo;分家得了那許多錢呢,你不捨得借給你孃家弟弟我就不說你了,可別連在親骨肉身上花錢都不樂意。雖說是個姑娘家,到底也是自家娃兒。&rdo;
溫氏臉頰漲得通紅,依稀想起當初豬毛和灶臺剛出生的那一年,朱母也是額外省出錢來置辦了好些木炭。鄉下地頭小兒夭折率太高了,多半不是因為吃的不夠好,就是冬日裡受了凍。尤其是剛出生頭一年的冬天,對小嬰兒來說太關鍵了。
&ldo;嗯。&rdo;溫氏沒再說什麼,抱著女兒匆匆的走了。
朱母一直到將家裡的三床被褥都曬好後,尋思了一下,又去了三房院子裡,同樣也叮囑田氏多置辦些取暖的東西。三房雖說沒孩子,可田氏懷著身子,萬一捱了凍著了涼,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橫豎田氏手裡捏著錢,沒必要那麼扣扣索索的。
田氏原先還真就沒想到這一茬,她孃家窮,出嫁前每年冬天都是硬捱過來的。柴禾什麼的倒是不缺,可那玩意兒又不能燒一晚上,況且她孃家老屋也僅僅是勉強不漏風,棉衣棉被也比別家要薄很多,甚至她有個妹妹,就是小時候沒能捱過來病死的。
謝過了婆婆,田氏回頭就叮囑三郎,讓他多置辦一些過冬的東西,哪怕備著不用也總比要用了沒有強。好在,當初分家時,三房要的錢雖然少,不過她手裡本來就有一筆做繡活得來的私房錢,買一車炭是絕對沒問題的。
&ldo;四弟妹說晚間就來還牛車,你明個兒一早就去鎮上買炭,順便將年貨也一併買了。這是咱們家分家的頭一年,一定得好好過。還有,記得幫爹孃也買一些來,要是一車拉不過,你後天再去一趟。&rdo;
田氏琢磨著,回頭還得跟妯娌們商量一下今年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