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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最後是沒出大事兒,卻也嚇到了不少人,心大的覺得這事兒輪不到自家,可也有人盤算開了,正好楊秀才要辦村學,家裡哪怕出不起錢,送些米糧蔬果,再平常多幫著砍些柴挑些水,就算不是讀書的料,但也沒太大的損失。
借著這個事兒,楊秀才很容易就招到了十來個學生,在農忙結束後,找木匠打了些桌椅,擇了個好日子就開學了。
大郎和二郎雖說早知道這事兒必成,可真的到了這一日,心裡還是很不忍心,這感覺跟多年前送六郎去上學還不一樣,起碼六郎吃苦去了,他們就逃過這一劫了,可豬毛和灶臺又犯了什麼錯?明明家裡已經有一個識字的人了。
哦不,確切的說是兩個,王香芹是自學成才的,學的有多深大家不知道,可起碼她能看得懂帳本。
所以說,這是何苦你?
&ldo;四郎啊,還是你好,弟妹認識字,往後也不用逼著孩子上學了。唉,我可真不忍心啊,豬毛一個人去上學不就成了?可憐我家灶臺啊!&rdo;
四郎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事兒不好說:&ldo;二哥,上次我聽到我媳婦跟二嫂說話,好像就是她說的,甭管是不是讀書的料,字總該認識的。&rdo;
&ldo;啥?&rdo;二郎驚了。
&ldo;我覺得吧,原先是因為家裡拿不出錢來,就眼下這情況,我家逃不過的,你家……就算灶臺認識字了,回頭二嫂再生了娃,等娃七八歲了,她還是會送娃上學的。&rdo;四郎長嘆一口氣,深深的心疼上了自己未來的孩子,當然也包括侄兒們。
&ldo;那怎麼辦?&rdo;
&ldo;沒啥法子吧?我是想著,就算我笨了點兒,可我媳婦聰明啊,說不定讀書也沒那麼吃力。&rdo;四郎安慰道。
二郎很想接受這個安慰,可他回憶著灶臺的點點滴滴,覺得那孩子從頭到尾都是隨了他,簡直就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那念書……
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寧氏她爹寧大河不知道從哪裡尋的路子,居然幫著從中牽線搭橋,讓老朱家順利的買下了一頭驢子,有了驢子打個車架是很容易的。這下,家裡再出攤就方便多了,不光不用再向隔房借牛車了,這驢子跑得還挺快的,畢竟東西也不算特別多。如此一來,寧氏再出攤時,就不用抹黑出門了,她有空親自送孩子上學,並且每天堅持趴在窗戶外頭看一會兒再走。
一開始,誰也沒發現,包括灶臺。
可有一日,灶臺睡眼惺忪的坐在課桌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先生念書,時不時的抬下眼皮,看一眼今個兒教的字。結果好巧不巧的餘光瞄到了窗戶口有個人影,下意識的扭頭一看……
灶臺差點兒沒被嚇到鑽桌子底下去。
扒著窗戶的人不就是他親娘嗎?親娘喲,你好懸沒把你兒子嚇尿了。
多嚇嚇也就是有好處的,起碼灶臺的瞌睡蟲被嚇跑了,哪怕後來他看著娘走了,他還是把背挺得筆直,格外專注的看著先生授課。表面上是這樣的,實則灶臺的心裡卻覺得他娘瘋了,瘋了吧?是瘋了沒錯吧?
下課休息時,灶臺拽著豬毛:&ldo;我娘咋了啊?她咋就還能扒著窗戶看我上課呢?大伯孃都沒那麼瘋。&rdo;
豬毛也被嚇到了:&ldo;真的啊?那她看我了沒?回頭不會跟我娘說吧?&rdo;
&ldo;我咋知道啊!我就瞄了一眼,哪裡敢盯著她看。可哥你想啊,我才是她兒子,她肯定是來盯我的!&rdo;
這話倒是有理,豬毛信服的點了點頭,可他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娘最愛跟二嬸比著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