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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家如今就四個兒媳,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不過,早以前溫氏倒是跟寧氏說得來,寧氏這人咋咋呼呼的,有她在就不愁沒話聊,再說了,就算寧氏性子慫了點兒,可正因為如此,早先跟溫氏處得挺好的。反而三郎媳婦個性悶得要命,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有時候溫氏都懷疑,就三郎那悶葫蘆的性子,再配上他媳婦,這倆口子別是一年到頭都不講一句話吧?
且說眼下,寧氏忙著小食攤兒的事情,不到晚間不著家。王香芹倒是人就在隔壁,可溫氏怵她,只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哪裡有送上門去的道理?偏她孃家離得還遠,懵了半晌後,她索性去找隔房的嫂子說話。
朱家親眷多,且多住得不遠。
溫氏很快就找到了說話的人,她不敢提昨個兒摔了一筐子雞蛋的事情,別人可不是她婆婆,真沒那麼大氣,就算摔的是她自己的雞蛋,只怕還是要叫人說嘴的。她只說自己最近做啥事兒都不太順利,問問可有啥講頭沒。
……
王香芹可不知道自己給大嫂帶來了那麼濃重的心理陰影,她只逕自待在豬舍裡,跟她的豬們相親相愛。
還真別說,這系統有時候看著是挺坑爹的,可效果也是很硬核的。從王香芹將每日必唱的曲目更改成了忐忑之後,豬舍裡的豬們一下子活潑了許多,肉眼看著就是興高采烈的。吃飯胃口開了,喝水咕嚕嚕的,哪怕互相打鬧嬉戲都透著一股子傻樂的勁兒,整個豬舍彷彿都洋溢著幸福美滿的氣息。
很好,就繼續這麼下去吧,也不枉費了王香芹拼著崩人設的勇氣去唱忐忑。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她每次唱忐忑前,都有檢查門窗,務必不能叫別人看了去。
聽是無所謂的,忐忑之所以被稱之為神曲,並不單單是因為那魔性的歌詞和調子,而是必須加上歌唱者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
用系統的話來說,就是情緒要飽滿,表情要到位,眼神裡要有戲!
王香芹深以為,系統應該感謝它沒有實體,這要是有實體的話,一定會被打屎的!!
試想想,僅僅是讓人聽到了聲音,就造成了昨個兒那般慘烈的結局,這萬一叫人看到了她唱歌時的表情和眼神,那恐怕結果就是二選一了,要麼看到的人以為她瘋了,要麼就是自個兒瘋了。
家裡人都對她不錯,就連最不對盤的大嫂溫氏好了,人家也沒做錯什麼事兒。這摔了蛋倒也罷了,萬一真把人嚇出個好歹來,多虧心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王香芹只有等唱完歌以後,才將門窗開啟,同時開啟通風裝置,讓豬舍裡的空氣流通起來。要知道,渾濁的空氣也會誘發很多疾病,就算不生病,處於臭烘烘的環境裡,豬們也高興不起來的。
等差不多半上午時,四郎挑著擔子過來了。自從家裡打了井以後,四郎就省了不少力氣,哪怕他還是會從井裡打水裝滿外頭的水缸,可起碼不用大老遠的去河邊打水了。只是,水是省下了,別的活兒還是得幹。
比如,挑糞。
天知道六郎有多稀罕這個活兒,可惜四郎不讓的。想想看,他媳婦平日裡就老待在豬舍裡,又不往田間地裡跑,早先還可以挑水過來見到媳婦,自打水井開始使用了,他可不就只剩下挑糞了嗎?不過,四郎也是很疼惜弟弟的,挑糞的活兒雖然沒讓出來了,他倒是將澆糞的活兒給了六郎。
每當六郎從豬舍這邊挑糞到田埂上,他就會高聲招呼道:&ldo;六郎!六郎!你要的糞來了!&rdo;
往往話音剛落,六郎就眉飛色舞的朝田埂上奔來。
對於澆糞這個完全不需要腦子的活兒,六郎老稀罕老稀罕了。
這個時候,大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因為春耕時到底不是那麼的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