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眾臣皆醉,惠相獨醒(第2/3 頁)
“告辭。”
“太子請。”
……
府門外,太子申步下臺階,上馬車前,惠施又是躬身相送。
太子申也只好回禮,以示尊重。
你來我往之後,剛要轉身時,身旁便傳來一個聲音:“惠相國門庭若市,又深得我王心意,真是可喜可賀呀。”
“是陳上卿啊!”惠施轉頭看了一眼,隨手行了禮:“陳上卿可莫要亂說,這可是當今太子。”
“呦!原來是太子在此。”上卿陳軫頓時慌亂的轉對太子申:“陳軫眼拙,還請太子勿怪。”
一聽到陳軫兩個字,太子申心中頓時一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兩道濃眉下,雙眼炯炯有神。年紀輕輕,該是在二十五以下。偏瘦的體型,配上一身得體的官服,倒也顯得俊朗。
陳軫齊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陳國後人流亡到齊國。有名的縱橫家,一生多奔波在秦、楚、齊三國之間,甚至大名鼎鼎的張儀,都曾在秦國設法驅趕陳軫,可見其才華之出眾。
可他在魏國的事蹟,太子申也只是隱約記得,此人不受魏惠王重用。具體是因為魏惠王不懂用人,還是陳軫早年沒什麼作為,這倒是不得而知。
太子申有心結識,可眼下又不是時機,加上心中有事惦記,只得微笑著說道:“觀陳上卿形色匆忙,必然有要事,如此本太子便不打擾了。”
“太子言重了,陳軫是要面見王上的。路過此地,順便打個招呼而已。”
“哦?不知上卿面見王上,有何要事?”
“無論有何要事,只怕是,上卿都難能見到王上啊。”不等陳軫開口,惠施便淡淡道。
“相國此話怎講?”
“本相也是剛從王宮出來不久,王上只說不見,卻也未曾言明緣由。”
“原來如此!”陳軫衝惠施笑了笑,眼珠子卻是轉個不停:“可是下官有要事,只能再去碰碰運氣了。”
“如此,只有祝陳上卿好運了。”面對陳軫,惠施意味深長的說道。
另外一邊,太子申的眼珠子也在不停的打轉,心裡面不斷盤算著什麼。
直到陳軫對太子申開口,這才打斷了他的思緒:“還請太子先行。實不相瞞,陳軫已經等候多時了,只因為是相國門口,不願意打擾了相國跟府中的貴客。”
太子申轉頭看了眼,見自己的人馬堵住了路,頓覺尷尬,拱手道:“這不但堵了道路,還耽擱了陳上卿的大事,實在是本太子想的不夠周到了。還要,多謝上卿提醒,回府後定當好好管教這些下人。”
眼看太子申客套的話就要說完了。
陳軫在一旁就等著拱手辭別,好早點離開。先不說陳軫跟惠施不對路,就太子申在這裡,陳軫就得小心應對。
無他事,自然是能走就趕緊走。
太子申看出他的意思,也順勢轉身,對著車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道路讓開。
陳軫則轉身朝著自己的車馬走去。
“主公,連惠相國都被王上拒之門外!我看,咱們要不先回府吧?”馬車走遠一些,下人對陳軫說了一句。
陳軫悠哉悠哉的看著遠方,冷笑一聲道:“別看這些個人身居高位,卻整日裡就會惹王上生氣,可我卻能讓王上歡心。王上正在惱苦之時,哪裡有將我也拒之門外的道理?”
“再者說,這惠相國雖是明傳列國的學士,可在這魏國,又有何作為?一個有名的學士,不知道周遊列國講學,跑到魏國做了相國,卻又時不時的讓莊子前來辯論思想學識。”
“他做相國,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若非此人突然來到魏國,這相國的位置肯定就是我的。王上現在不待見他,剛好是我一展才華之時,若遇到難事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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