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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得寵要數年氏,這幾年下來,後宮裡面新生的公主皇子都出自年氏。只是年氏素來體弱,孩子也都沒站住,今年才誕下的八皇子就早早夭折,累得年氏又大病一場。
皇子本來就偏疼年氏,而今憐惜她喪子之痛,對七皇子福惠更是好上加好。
年氏這裡日日都是門庭若市,李氏更是牢牢扒著年氏,生怕自己的兒子弘時不能沾點兒好處。
這日,她照舊帶著自己的兒子前來年氏的翊坤宮,高談闊論之餘,又奉承年氏幾句:「還是年氏妹妹心善,幫著弘時跟陛下求情,不然弘時可就吃了大虧了!他一個做哥哥的,鈕祜祿氏竟然叫他跟弟弟認錯,真是好惡毒的心,就是為了折辱我兒心氣的!」
年氏素白著一張臉,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聞言卻還是勸說道:「鈕祜祿姐姐未必是這個意思……」
「她是什麼意思我還能不知道?」李氏冷笑一聲,尖下巴矜持地抬起來,不屑道,「妹妹你就是把人都看得太好了,不知道這世上的人啊,還有像鈕祜祿氏這樣壞心眼兒的!她不就是仗著弘曆當年在先帝的暢春園呆過一段時間嗎?瞧把她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先帝當年就下旨立了弘曆做太子呢!」
縱然年氏性格柔弱不願意與人起爭執,這會兒也正色起來:」李姐姐,切不可妄議前朝政事!「
李氏皺眉,本來想要辯駁,可當著年氏的面兒,到底還是忍了下來,又換了一點笑粘在臉上:「既然妹妹不高興聽,我就不說了。我就是看不慣鈕祜祿氏仗著她兒子,成天好像比誰高貴些的那樣子!我那裡就算了,妹妹這裡,鈕祜祿氏來過幾回?她那人啊,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照顧過陛下,就是勞苦功高,就能壓我們一頭,哼,我呸!」
李氏越說越生氣,瘦窄臉上全是恨色:「我當年就是被她搶了先,要是我去侍奉陛下,哪裡有她的事!」
說完這麼一句,李氏收斂一些,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鬢髮之後,方才又驕矜一笑:「不過啊,現在說這些也犯不著,她就是有兒子又怎麼樣?陛下不喜歡,不是白搭?」
年氏沒有應和李氏,只是慢慢喝茶,正說著話呢,外間侍女來報,嬌聲道:「娘娘,七皇子殿下睡醒了,正找您呢!」
年氏歉然地看向李氏:「李氏姐姐,我要過去看看福惠……」
李氏十分知趣地帶著弘時起身:「我就不叨擾你了,你快去看福惠吧。弘時,還不快給你年氏娘娘行禮?」
人高馬大的青年依言行禮,過後被母親帶了出去,他們母子二人走出去之後,臉色就變得飛快。
青年松鬆手腳,抱怨道:「母妃,你每次要過來翊坤宮,自己來就是了,幹嘛還拖著我?我在這裡只能跟個木頭一樣坐著聽你們說話,可悶死我了!」
李氏臉上的笑意也變成了不快,她用力戳了一下兒子的腦門,恨恨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弘曆討先帝喜歡,福惠討陛下喜歡,只有你!你明明是陛下的長子,陛下卻好像沒你這個兒子一樣,要不是本宮時時刻刻貼著年氏,陛下根本就不會見到你!」
「有什麼好見的?每次見到陛下都只會罵我!」弘時被戳得往後直躲,不情不願地辯解。
「誰叫你自己不好好準備功課?!」見到兒子還躲,李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父皇是對你還有一點兒期望,才會考較你的功課,不然他管你做什麼?」
「那您剛才還跟年娘娘說,父皇關了弘曆讀書,是厭惡弘曆了呢。」
弘時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更把李氏氣得跳腳:「那能一樣嗎?說是這麼說,可實際上陛下是看你們倆矛盾太大,先讓弘曆避一避風頭!」
弘時也不知道怎麼聽話的,聽見母親這般說了,反而一下子高興起來:「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