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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烈了。」
烈酒喝了才暖,燒滾了不至於傷身,自家待著,真醉了也能給他送回去。
這道理陸瑛懶得講,「不喝了?那你把杯子給我。」
存銀喉間還是辣,看著他半天沒說話,仰頭喝完了這杯,捂著嘴乾咳,單手還了酒杯。
咳嗽帶動了身上的熱意,很快就燥了起來。
陸瑛問他打聽出什麼來了。
這邊人都沒散場,站著的坐著的都有,他坦坦蕩蕩過來,說話不躲不避,問個問題倒跟話家常一樣輕描淡寫。
存銀捏捏嗓子,「打聽出來你脾氣壞,還是個挑貨。」
旁邊人笑,陸瑛也笑,問他還有嗎。
存銀這一家酒量都不好,全是一杯倒,各有各的酒品。
他性格鬧,醉酒也鬧,極力剋制後,再開口反而帶了些自己都難抑的委屈。
「還愛招惹人。」
這句很輕,被戲曲的聲調壓著,風往相反的方向吹,另一邊還站著吵吵鬧鬧的年輕人。
存銀覺得應該不會被聽見,抬頭看戲臺子上的熱鬧,眼睛裡還有咳出來的淚水,朦朧不清。
陸瑛喊他一聲,他沒理。
所以陸瑛自己上手,給他把披風帽子戴上了,遮住了凍得紅彤彤的耳朵。
帽子大,毛多暖和。
才戴上,就有熱氣升騰。
可能是被包裹起來,給他了安全感,存銀能悄悄側目,用眼角餘光看看周圍。
視線裡有俏皮的毛絨,有點像他小時候躲在草叢裡跟人玩捉迷藏的樣子。
看得見,又看不清。間隙裡的縫太大,他也沒能藏住。
陸瑛問他,「你怎麼沒披那件紅色的披風?」
存銀抬手拍拍臉,他臉上的溫度,比手高很多,手就不挪開了,隔著帽子再多一層遮擋。
他說:「我長高了。」
說完他就不想坐這裡了,他想回家。
站起來晃晃悠悠,陸瑛扶了一把。
存銀也有問題問他,「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
陸瑛問是哪一封。
存銀反問:「你最後收到的是哪封?」
陸瑛說是空白的。
「你後來還寫了?」
存銀說沒有,「我沒寫。」
陸瑛沒說信不信的,稍稍目測了下存銀的身高,叫葉存山過來。
「一杯酒就醉了。」
雲程跟著一塊兒,有點尷尬,「我家人酒量都不好,全是一杯倒。」
存銀比雲程喝酒的次數還少,有一回醉酒鬧得厲害,醒了再不敢喝,今天沾了烈酒,路都沒法走。
葉存山揹他,今天就先告辭。
陸瑛跟身側,問雲程考慮得怎麼樣。
雲程表情一言難盡,「你能說服人家爹孃嗎?槐城真的太遠了,一般人不會遠嫁的。」
陸瑛:「不試試怎麼知道?」
雲程就發出了靈魂拷問:「那你還要回槐城嗎?」
陸瑛沒吭聲,雲程不可置通道:「你想信件說服?靠一年三次信件,叫人不遠千里來嫁你?」
陸瑛:「……別說這些,你幫不幫?」
雲程:「你的事,我們肯定願意幫,但你要做好效果不好的準備,這話說出去,三姨肯定不信。」
有人幫著勸就行了。
陸瑛幫忙抱圓圓去馬車上,雲程留了一步,跟三姨說這個。
程玉蝶果然不信,「你們商量好了騙我呢?」
雲程說沒有,「我們打聽半天才問出來的,表哥說他之前沒講,是因為離得太遠了,他想再試試。」
程玉蝶:「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