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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當然是有些想法的,可是這種情形下,沒有合適的場合,要麼在車裡,要麼去開房,哪一種對時隔許久的靈肉結合,都顯得太過輕佻隨意。他本人倒是不在乎這些,但夏嶽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何況夏嶽並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
已經過了擁堵高峰期,回去的路上暢通無阻。
夏嶽心情該是極好的,把車窗開了一半,春風吹進車裡來,他在風裡哼唱著《光陰的故事》,時不時回過頭來看看遲立冬,臉上掛著輕柔的笑容。
遲立冬沒有附和夏嶽的歌聲,而是豎起耳朵聽對方唱出的每一個字,字字如昆蟲觸角掃在他的心上,他把自己想像成一個燒錄軟體或是魔法盒子,把關於夏嶽的一切,全都珍貴的收在自己的身體裡。
送夏嶽到大姨家樓下,在那扇深藍色的單元門前,夏嶽道:&ldo;你回去吧。&rdo;
遲立冬道:&ldo;其實……我現在去買杯咖啡,還來得及嗎?&rdo;
夏嶽還沒明白,正巧有鄰居從樓道里出來,聲控燈的光從開啟的門裡驟然照射出來,遲立冬正好直面著光明,臉上寫滿了雄性的急切。
&ldo;你想再潑我一次嗎?&rdo;夏嶽道,&ldo;這麼記仇?&rdo;
他這是明知故問,狡猾的狐狸。
遲立冬說:&ldo;不然你再潑我一次也行。&rdo;
鄰居走遠了,四下無人,只有春風偶爾撥動新葉的沙沙響動。
沒了明亮的燈光,路燈的昏黃反而成了曖昧的屏障。
夏嶽朝遲立冬走近了些,低聲道:&ldo;潑完以後呢?你要怎麼樣?&rdo;
兩人身體幾乎要碰到,遲立冬已經聽到了自己漸重的鼻息,他聞到夏嶽身上很淡的香水味道,下午看電影的時候他就聞出來了,是夏嶽常用香水的其中一種,巴寶莉的某一款,是很活潑的味道。
他此時突然開竅,說:&ldo;你今天到我們公司附近,真的是去看寫字樓了嗎?&rdo;
夏嶽眨眨眼睛:&ldo;難道不是嗎?&rdo;
遲立冬道:&ldo;真是去看樓,你才不會用這個香水。&rdo;
夏嶽再次靠近,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他微微仰起臉來,問道:&ldo;那你覺得我是去幹什麼?&rdo;
遲立冬想,是去勾引我。
這樣的站姿,夏嶽分明是將自己送了上來。遲立冬微微低下頭,輕而易舉吻到了他的唇,沒有片刻停留便長驅直入,幾近殘暴的吻他,一隻手四處掐他,另隻手的拇指用力撫摸他的喉結,被這樣親吻其實並不舒服,但他也全無反抗,抬手環抱住遲立冬的脖頸,他從唇舌到整個身體都是放鬆的,完全是予取予求的弱勢姿態。
不知吻了多久,遲立冬才停止暴虐的侵略式親吻,改為輕輕的啄吻。他能感覺到夏嶽在看著他,這雙多情眼眸在這種時刻總是盛滿柔軟的濕潤。他不太敢去看得更清楚,他抗拒不了來自那雙眼睛的誘惑。
他很強硬的把夏嶽抱進懷裡,又很委屈地用臉頰蹭著夏嶽的頸側,夏嶽也配合地輕撫他的頭髮。他像找回了主人的犬類,有大把的嬌要撒出來。
他是如此快樂,在這個春風沉醉的晚上。
和夏嶽約好週末來接夏斯年去玩以後,他和夏嶽道別,目送夏嶽上樓去。雖然他並不滿足於接吻,可他心裡還是很充盈,整個身體都有些輕飄飄,站在那株槐樹下,深嗅了一會兒花香,才愉快的離開。
他沒回家,去了拳館。他此時體力和精力過剩,需要做點運動。
拳館裡人不多,只有兩個會員在捉對練習。遲立冬換過衣服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