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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梁北在他桌子邊坐下。本來是雙人宿舍，有兩張桌子。

季段擦乾淨頭髮，扯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你哪裡傷到了？」

「身上。」梁北笑說，「還好我機智，不然我可能就得掛很多彩，毀容了。」

他撩起體恤。季段給他塗。

等塗完，梁北撩下衣服：「同桌，你肯定也有傷，我給你看看。」

「嗯。」季段淡應一聲，他跟著撩起衣服。梁北朝他身上看去，一片青一片紅的，剛才季段幫他擋了好多，他身上的傷要比自己嚴重。梁北小心翼翼地給他塗抹傷口。

等給他塗抹完，梁北說：「那啥，江近他是不是真想把你當哥啊，我看他好像對你挺好的。」

「不知道。」季段斂唇，沉默了一會說。

「行吧。」梁北說，「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季段整理好衣服：「上教室吧。」

梁北點頭。

季段看著黑板上各科佈置的作業，從桌子裡邊找出作業本，開始寫。寫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完成化學作業。準備寫另一科。

梁北低頭，半靠在桌子裡，手藏在校服外套裡邊，不知道在幹什麼。季段看幾眼，梁北抬頭看他，抬頭瞄了幾眼教室，還是第一節自習，沒看到值日老師，手抱住他的肩，「我給你看點東西。」

「什麼？」

「你低下頭。」梁北說。

季段跟著低下頭。

梁北：「再低點。」

季段低下頭。

「你看。」梁北從校服外套裡邊露出一個手機。季段望了幾眼。是學校論壇的版面。

「這個帖子。」梁北說，「周至那王八蛋發的，還有討論你跟江近跟季段是什麼關係的樓，已經被封了。」

季段看那帖子。

【我，周至，現在擔任論壇管理員，關於討論我近哥跟段哥的帖子都封了。段哥確實是近哥的哥，其他的都是屁話，不服就給我憋著，我們近哥都沒說什麼，輪到你們來討論？】

「……」

真是足夠幼稚的一群人。

梁北說：「不知道他怎麼混來的管理員，估計又是逼迫別人的，不過吧，也還行，我看那江近的態度倒不像是假的。」

季段沒說話。他抬頭瞥了一眼窗外。一手握住梁北手裡的手機，轉而收回自己的桌上。

鄧文正在教室門口站著，他朝教室裡邊看著，看一眼低頭交耳的梁北和季段。季段坐好，繼續寫作業。鄧文再看幾眼，站了幾分鐘，等下課鈴聲響起，轉身離開。

「嚇死我了。」梁北說，「同桌，謝謝啊。」

季段從桌子裡面找出手機，遞還給他，「沒事。」

可能是因為周至在論壇上面發的話起了作用。其他人看他的目光也沒有那麼多的好奇與打探了，漸漸恢復起來。

對於江近的行為，季段迷惑，他甚至都不想想那麼多了，就這樣下去，循序漸進，忘掉那些本來不屬於他們之間造成的不愉快，當那些矛盾都不存在。他不能奢求別的，但能平和相處也挺好。

因為江近要住宿，季漫為了在江近面前刷存好感，幾乎每天都會讓張叔給他送飯菜過來。江近都是看情況才吃，要是他不吃，為了避免浪費，張叔只好送給季段的。

張叔是季漫僱傭的，對於他們的情況都不是很瞭解。只當他們是普通的離異家庭結婚在一起的，所以他對季段沒有像江家別的傭人一樣存在什麼偏見。

知道他要送給江近，林姨裝飯的時候都是夠江近一個人吃，口味按照江近的來，沒有給季段準備的意思。

季段吃了幾頓，也差不多明白，這飯菜大概不是給他吃的，因為這些口味看著都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