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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好來得及把頭轉向東南方向,小於和我同時叫了起來。因為我們看到離船右前方幾百米的海水中突然斜躥起一個閃光的東西,似乎是金屬體,一出水面就映著朝陽發出一種難以捉摸的反光,而且直往上躥,一直到離水面幾百米高又往下落去。濺起的浪花很小,說明它是流線型的。可是這怪東西就這麼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亮了亮相,下水後又無聲無息地蹤影全無了。我首先想到的是&ldo;飛彈、魚雷&rdo;,看來船長也是這麼想的。&ldo;風帆&rdo;號以異乎尋常的速度開了倒車,我們趕緊抓住椅子才沒摔倒。我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聽到心臟怦怦地跳,像要跳到喉嚨一樣。5秒、10秒、1分、5分鐘過去了,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但我們還是擔心這怪東西是否會對&ldo;風帆&rdo;號進行什麼突然襲擊。
值班瞭望員顯然沒有擔心,我們還驚魂未定、忐忑不安時,他卻心平氣和地對我們搖了搖手,大約是要我們別緊張。當我們從瞭望塔裡看到一艘電子快艇從船尾駛出時,也放下心來,看來危險已經過去。電子快艇在剛才怪物出現的海域兜著圈子,顯然在搜尋什麼東西。還是小於眼睛尖,他看到什麼了?我順著他的視線用電子望遠鏡望去,看到海面上有個東西時隱時現。電子快艇靠近了,有人下水去……其實從值班瞭望員面前的小螢幕上看得還要清楚,撈起來的是個人!
電子快艇還沒回來,我和小於就一溜煙地下了鐐望塔,這可是不能錯過的&ldo;採訪&rdo;機會。船員們各守崗位,沒有我們這麼大的好奇心,但船上幾十名專業科研人員和我們的專題組成員,一多半已圍到船上的醫務艙。大家急於瞭解這印度洋上的古怪落難者究竟何許人也,剛才騰空的怪物和這落難者有什麼關係,反正一個個伸長的頭頸、瞪大的眼睛和張開的嘴都代表著一連串的問號!
袁大副在門口擋著,他根本不理睬這幾十張嘴中提出的幾十個大同小異的問題。我和小於擠到了門口,大副顯然記得我們,居然沒待我們開口就側身讓我們進去了。當我擦著他身體往裡走時,他還開玩笑地說:&ldo;到處都有你的工作!&rdo;
醫務艙裡的人已不少,船長、醫生、護士,剛才下水救護的兩個船員,三個有關的專業科研人員,還有許總。好在艙室不小,所以還不十分擁擠。我急著先要去看這落難者,就直往病號觀察床走去。還沒到床邊我就停住了腳步,因為這個落難者看來元救了,那麼硬邦邦、直挺挺地躺在那裡,渾身上下被一層冰包著,現在正不斷往下滴水,就像從冰庫裡拿出來的黃花魚或帶魚一樣。這還能救?
這人身上的冰倒結得很均勻而透明,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有一張典型的亞洲人臉型,剃個光頭又留著一撮小鬍子;中等個子,年齡不太好判斷,臉上凝固著一種無奈、冷漠的表情;身上穿著一套式樣奇特的棕色服裝。從那撮小鬍子看,我覺得像是個日本人。但也很難說,朝鮮人、中國人、蒙古人、越南人,乃至馬來西亞、新加坡人也都可以留這樣的小鬍子呀!除非他身上有什麼身份證之類的證明檔案,否則是不容易弄明白的了,因為現在是這麼硬邦邦、直挺挺的。
可是,我看著看著忽然又產生了疑問,為什麼冰凍得如此均勻?像放進了模子裡去凝固的一樣!而且又是從並不冰凍的海中撈起來的呀!
辛醫生也沒治過這樣的病人,硬邦邦的還隔層冰怎麼診斷呢?只有待冰化完了再說。但化完後還來得及救治嗎?現在臉色倒是栩栩如生。船長也說不出個名堂來,坐在椅子裡望著這個硬邦邦的傢伙出神。對於什麼飛彈、魚雷的進攻,&ldo;風帆&rdo;號是不在乎的,目前已知的進攻武器都有對付的辦法。所以船長並不特別擔心剛才那個怪東西的襲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