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1/2 頁)
「就為了討伐鮮卑?」酒鬼搖搖頭,似乎並不相信這個理由,然後坐到身後的石椅上,然後開口道:「事不關己,己莫為。」
「他—是—我—大—哥。」
皇甫岑這短短的幾個字,聽在尚未遠走的公孫瓚耳中,身子一顫,然後嘆息一聲離去。
「也許你並不能代表他。」酒鬼轉回頭看向皇甫岑,然後笑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呃。」皇甫岑一顫,然後想想道:「也對。」
「本來就是。」
「你好學老莊?」皇甫岑轉回身看著酒鬼,然後開口道:「我還沒有問你的來歷。」
「只不過求些酒水,有那麼多要求嗎?」酒鬼笑問道。
「別人那裡或許沒有,但我這裡總得對你有些稱呼吧?」皇甫岑問道。
「賤名不足掛齒。」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那個酒鬼已然沒有了方才的從容大氣,顯得很落魄,又有些憤世嫉俗。
「賤名?」皇甫岑眉頭一挑,然後轉回身看著酒鬼,調侃道:「你不會是犯了什麼事情,流浪於此的吧?要不怎出言如此負俗之譏?」
「犯事之人就不能求酒嗎?」酒鬼抬頭轉問。語氣很生硬,似乎也很冰冷。
「能。」皇甫岑點點頭,然後開口道:「在我皇甫岑這裡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但願如此。」酒鬼把手中的酒壺遞給皇甫岑,然後擦擦屁股底下的灰塵,轉身離去。
「呵。」皇甫岑看著酒鬼的身影搖搖頭,抬手想要飲盡他的酒葫蘆,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好喝的,卻一滴酒水都沒有喝到。
「對了。」酒鬼轉回頭,看著皇甫岑,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的酒葫蘆沒酒了,幫我打些來。」
「哎——哎!」
第五章 塞北兵敗
熹平六年八月,天子命夏育、田晏、臧旻攻鮮卑。兵敗。
皇甫岑見段熲的事情剛過去一個月,朝廷討伐鮮卑的三路大軍戰敗的訊息便傳了回來,鮮卑人在檀石槐的帶領下於高柳縣、雲中郡、雁門郡三地大敗漢庭大軍,就連南匈奴單於羌渠也因此重傷而歸。
總之,這一場大仗打得是顏面無存,漢庭從裡到外把面子徹徹底底的丟盡。
時,天子大怒。
太尉段熲府邸。十月初。
「段公,這是夏育和田晏兩位將軍從前線送來的戰報。」從塞北前線退下來的小校,把手中的信報交到段熲手上。
「嗯。」段熲久久沒有言語,雙目一直呆滯的盯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甚至連夏育和田晏送過來的傷亡人數都沒有去看。
「田晏,田晏啊!」段熲目光炯炯,盯著前方的寶劍,突然心生一種寒意,就像那劍刃的鋒芒能在這一瞬間取下自己的性命。
「段公。」小校為難的看了看段熲。
「啪!」
就在廳堂之上,毫無徵兆的時候,段熲猛地摔碎手中的茶盞,面帶凌厲之色的,大喝一聲:「田晏誤我!」
段熲非是推卸責任,憑藉他現在同宦官的交情,還不至於引火燒身,但畢竟這場大戰是有自己攛掇的份,如今天子對皇權十分敏感,手下有誰有一絲異動,他都能抓住把柄,然後一網打盡。對宦官和士人,天子劉宏始終是戒備的,他的年紀雖輕,卻能將權謀之術運用的如火純情。也許現在天子劉宏會隱忍不發,但難保之後,天子劉宏不會動用其他的手段,不光是自己的那些部下危矣,就是連自己恐怕也會權位不保。
「段公。」小校沒有退出去,抬頭看了看段熲,然後道:「段公。」
「說!」
「田大人想求……」
尚未說完,段熲猛回身,指著小校喝道:「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