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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點點頭,知道盧植這是為自己好,但兩人之間的談話自覺不自覺間就開始轉變的嚴肅異常,皇甫岑努努嘴,談笑道「那老師,這是不是你在要給我鋪路?」
「呃。」
「既然我同那些士人有緣無分,又不能去攀附人人唾罵的宦官,那麼是不是說我唯一要選擇的就是靠攏當今陛下?」
盧植嘴角微挑,笑笑,自己這個徒弟就是年紀尚淺,其他的一切就連自己這個老師都大大不如,心思靈巧的異常,點頭道:「我卻有此意。」
「可是老師還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突然間皇甫岑語氣冰冷無比,似乎仕途這條路,他從沒有想過。
「你不願意?」雖然知道皇甫岑習性淡泊,不適合在勾心鬥角的名利場,但是如果一個人今後想要出息,又被斷絕了仕途之路,他不尋求其他出路還能做些什麼?
皇甫岑沒有回答盧植的話,畢竟自己現在年紀尚輕,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皇甫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也只想安穩的度過這一生。
「這可不是你皇甫家的性子?」盧植故意一激。
聽聞此言,皇甫岑猛地轉回身,如果說張奐是因為同自己父親太熟悉的緣故,而劉基是天子的人,自然也能知曉,可是盧植在這之前,卻和皇甫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盧植又為什麼偏偏這麼說呢?
「呵呵。」盧植搖搖頭,兩手束縛於後,點頭笑道:「你忘了你的師祖是誰了嗎?」
「師祖?」初聽這兩個字,皇甫岑一怔,隨即轉回頭看向盧植道:「原來如此,那我是像父親還是母親?」
盧植同皇甫岑說的話,大致上是這樣的。盧植師從大儒馬融,而皇甫岑的母親扶風馬氏,正是馬融的親侄女,所以兩人的關係很近。
「不知道,我與令尊只有幾面之緣,還沒有認真的交談過。」
「哦。」皇甫岑悵然若失的回頭道:「那老師可說,要開口的幾人是誰?」
「本沒有什麼事,但這些人早在涿縣就聯絡好了的,劉基只不過恰巧碰,所以想要平息他們這群人的訴訟只有讓那些名士有人開口。」
「名士?」皇甫岑皺皺眉,憂心的說道:「初到洛陽,既是我拜訪誰都要遞交老師的名號,談何認識士人。」
「涿縣。」
「呵,」皇甫岑一聳肩,開口道:「沒辦法,誰叫我在宴會上把他們都得罪了呢?」
「有一個人你可沒有得罪。」
「誰?」
「痴人,蔡邕。」
「痴人?」皇甫岑不解的重複一句。
「嗯,如果你能在某些造詣上超過他,你的要求,他會答應。」
「這麼簡單?」
「簡單?」盧植笑笑皇甫岑的無知,這個大漢誰不知道蔡邕學富五車,如果真那麼簡單,他就不是蔡邕了。
「還要去誰那裡?」
「太尉段熲。」
「呃。」皇甫岑沒有想到即便老師盧植也跟自己談見太尉段熲之事。「老師,你是知道我父同段熲的關係的。」
「呵呵,你見過他就知道了。」盧植沒有給皇甫岑解釋段熲的為人,只是點點頭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哦。」
「一週後,就是太史所說是癸亥日,把握住這個機會,劉基就有可能赦免。」盧植欲言又止的伸手製止皇甫岑,自己則轉回身,轉入東觀。
第二十一章 武夫田晏
同盧植談完,太陽也不過剛剛升起,皇甫岑雙眼有些迷離,撐不住的坐在一家小攤的面前,叫了幾個麵餅,囫圇吞棗的嚥了起來,一時間也忘記自己要先去拜訪誰了。
洛陽城大,勢力錯綜複雜,其中以士人、外戚、宦官、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