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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見狀低笑一聲，終於鬆開了領帶，似笑非笑看著他，厚顏無恥的評價道：「滿腦子不良思想。」

他說完，伸手替顧輕舟把衣服釦子一顆顆扣上，將身軀重新掩入衣衫下，末了翻好衣領，拍了拍對方的腰道：「下次學乖點，別亂動手動腳。」

昨天剛做過，今天再做，顧輕舟不死也殘，江絮還沒禽獸到那個地步。

顧輕舟心想動手動腳的明明是江絮，不過念及是自己先瞎撩的，就沒吭聲，重新系好領帶，然後慢吞吞的從江絮身上下來。

江絮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進辦公室也有一會子了，再待下去難免引人懷疑，拍拍腿起身準備出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顧輕舟拉住了。

江絮回頭，發出疑問的目光，聲音帶著笑：「怎麼，捨不得？」

「嗯，捨不得。」顧輕舟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他偏頭親了江絮一下，垂下眼眸，然後半真半假的在他耳畔道：「其實你想在辦公室，也不是不行……」

江絮聞言，眼皮子跳了一下：「嗯？真的假的？」

顧輕舟沒說話，只是擰開門把手，然後將江絮輕推了出去，這才無聲動了動唇，情緒淡薄的眼中罕見帶了絲笑意：「假的。」

「……」

他大爺的……

江絮看了眼辦公室的同事，又看了眼故意使壞的顧輕舟，到底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去收拾人，挫敗的抓了抓頭髮，末了只能若無其事的坐回自己位置，心想著回去再算帳。

辦公室的門露了條縫，等江絮坐回位置後，這才輕輕合上。

也不全是假話，顧輕舟背靠著門板，若有所思。

他隔著一扇窗，見江絮或清閒或忙碌的工作，哪怕只是寸許距離，也捨不得放江絮走。

海城一般都是十二月份左右開始下雪，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早一些，天氣漸冷，也沒有人願意再加班，都早早收拾了東西回家趕工，因為裡面開著暖氣，玻璃窗顯得有些霧朦朧的，外間廣告牌依次亮起，霓虹燈光依舊奪目璀璨。

江絮等著眾人都離開了，才和顧輕舟坐電梯下樓，聽見外間商場年貨大促的廣告聲，拍了拍後頸，似感慨的道：「又快要過年了啊。」

人在忙碌起來的時候通常沒有感覺，甚至常常抱怨時間過得緩慢，但有時候忽然驚覺，原來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許多時日，也熬過了許多苦難。

顧輕舟對過年沒什麼感覺，因為絕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一個人，所以並沒有什麼區別，不自覺看了看身旁正低頭玩手機的江絮，忽而開口道：「要不要買點年貨？」

江絮聞言愣了一下，因為他對這個也沒什麼概念，不過想起過年的時候餐館歇業，外賣暫停，還是該囤些存貨，關掉手機螢幕道：「也行。」

公司大樓坐落在商業圈附近，沒多遠就是商場，裡面明亮的燈光碟機散外間漸暗的天色，也驅散了寒冷，無形之中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顧輕舟走上手扶電梯，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去過江絮住的地方，沒頭沒尾的開口道：「要不買點菜，去你家做飯？」

江絮說：「我家沒有鍋。」

「……」，顧輕舟下意識看向他：「為什麼不買鍋？」

江絮眼中閃過學渣式迷茫，百思不得其解，攤手聳肩：「我又不會做飯，為什麼要買鍋。」

顧輕舟很懷疑江絮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走進商場入口，習慣性環視一圈，然後道：「等會兒買一個吧。」

江絮其實覺得沒必要，用也就用一次，他哥倆好的搭住顧輕舟肩膀，把人圈在懷裡，笑嘻嘻不正經的道：「買行啊，你天天過來給我做飯我就買，不然放著多浪費。」

二人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這麼親密，顧輕舟不似江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