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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確實路過案發之地,然而與葛七叔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並沒有逗留在案發之地。”六子三人的證詞被否,他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看來這牛何君已經和葛芳沆瀣一氣。
“葛七,你說說看,當時是如何的經過。”
“回稟大人,當時小人在田間勞作,後遇見林嵐,閒聊幾句之後,便見他蹲在大樹底下乘涼,等到葛太爺出來如廁,他才起身過去,不知和葛太爺說了些什麼。”
牛何君笑靨如花,目光一聚,問道:“林嵐,葛七所說可是真話。”
“沒錯。樹下乘涼有何不可?草民之所以過去,只是單純地去打個招呼而已,很快就離去了。”
牛何君勝券在握的樣子,將背靠在太師椅,問道:“葛七,那你可看見林嵐離去?”
“沒。草民收完稻子,便往家中背去了,之後確實沒有看見。”
啪!
牛縣令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林嵐。好一個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昨日本官險些被你矇騙,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案情明瞭,被告林嵐因母受欺,懷恨在心,伺機報復,致葛老太爺不慎跌落,致其中風。現在判……”
“等一下!”
“等一下!”
林嵐和宋明淵異口同聲地喊道。
宋明淵按住要起身的林嵐,低聲道:“我是狀師。”隨後便躬身一禮,笑道:“大人全程一人斷案,不容他人半句插話,莫非……”
他眉頭一挑,“真當我宋明淵是死的不成?!”
第六章 聯手翻案
牛何君與葛家父子臉色皆變。
這宋明淵要是摻和一手,不知道事情又要生出什麼異數。
“牛縣令剛剛避重就輕,將那五十文賭錢硬說成收買證人之銀,那不知道牛縣令可知道,這葛七自從葛三全死後,便一直佔著他家的田地。若是這母子倆蹲了大獄,恐怕連每年意思意思的幾袋稻米都省了吧?
既然葛六幾人做不得數,那麼試問大人,這與葛王氏利益糾紛更大的葛七所言,還能做證詞嗎?”
牛何君被反將一軍,這這那那了半天。
宋明淵紙扇一合,後邊湊熱鬧的人立馬振振有詞地道:“牛縣令不可厚此薄彼啊!”
“牛縣令,這碗水得端平咯。”
“我們牛縣令如此明察秋毫,怎會顛倒是非呢?”
牛何君算是看出來了,這後邊的一大幫子人,都是這宋明淵的托兒,這起鬨聲一鬧,他也不能強詞奪理,便道:“葛七,你是否強佔葛王氏母子的稻田?”
葛七臉色一變,沒見過世面的人,一看縣太爺將矛頭指向了他,還以為要拿他興師問罪,立馬緊張道:“縣太爺,饒命啊。小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之前占人田地,只是葛王氏母子不善耕田,這地荒著怪可惜,便種上了自家稻子,而且每年都給他們母子二人送米,也算是租的田,這在村裡都是知道的。
都怪小人昨夜一時貪起,聽了葛家大兒的話,對那幾畝水田起了歹念,才做了偽證,還請大人饒恕啊!”
牛何君直翻白眼。站在葛七邊上的葛大秀才更是差點暈過去。
這是有多蠢?
牛何君眼見事情都要露餡了,趕緊說道:“本官累了,稍作休息,等來日再審。”
“大人!按照《大京律》,若無罪證,羈押一日,連審兩堂未能定罪,當無罪釋放。”
牛何君鼻孔氣得比眼珠子都大,“本官知道,不用宋狀師提醒。暫歇一炷香,一炷香後定當斷個水落石出。”
內堂之中,牛何君來回踱步,氣得不行,“你說說這個宋明淵,這是擺明了跟本官作對。這倆破落戶的孤兒寡母,哪有錢請得起這宋明淵,定是沒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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