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打仔細瞧吧，也就是些青瓜蘑菇芥藍茼蒿之類的蔬菜。

文無隅笑著遞上銀筷，&ldo;王爺嘗嘗。&rdo;

淵澄耐著性子把一桌子素菜嘗遍，老實講味道確實不錯，比後廚掌勺師傅高一籌，刀功亦是上乘，精雕細琢具備頂高的觀賞度。

前次因為稱不上吻的吻而被討賞之緣故，他現在看文無隅的笑臉，有些不自在，毫無情趣可言，一個字，俗。

淵澄擱下銀筷接過文無隅一早舉著的方巾擦了擦手，點評道，&ldo;武曲有點做菜的功夫。&rdo;

文曲縮在後面瞪了眼文無隅。

文無隅意會，忙就道，&ldo;武曲的功夫裡沒少文曲的功勞，他行動不便，這些菜餚都是文曲整備的，看這刀功擺盤，精美如畫，可知他並非一無是處。&rdo;

文曲得意的表情僵住，&ldo;你誇我還是罵我吶!&rdo;

淵澄被這一嗓子吼得耳鳴不止，躲身拿手趕他，&ldo;站門口去。&rdo;

文曲偷偷翻白眼悻悻領命。

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淵澄揉揉眉心，問，&ldo;說吧，無利不起早的文公子這次又想要多少?&rdo;

文無隅沒個羞臊樣，爽快道，&ldo;吾不要打賞，只院裡的這兩個，整日清閒，吾想不如王爺把他們二人收去王府後廚，一來他們菜做得好，二來，也能領份工錢。&rdo;

淵澄眉梢上挑，盯文無隅虛懷若谷又不失誠摯的表情，

話語耐人尋味，&ldo;我總覺得文公子身殘志堅，獨有一種四兩撥千斤之氣韻。&rdo;

門口文曲好學，新得了個詞條，重複嘟囔，&ldo;四兩撥千斤…&rdo;

文無隅坦定，先看了眼文曲，為他作解釋，&ldo;與這意思差不遠的還有句叫，扮豬吃老虎。&rdo;

繼而道，&ldo;王爺太過抬舉了。四兩撥千斤，千斤力在後，吾沒那個能耐。吾入世這些年，多的不敢狂語，秉持道之本，吾深諳一理，做人要居於深谷，方能仰望山巔，知天地之闊。故此王爺的一點點恩澤，對吾等那也是天恩浩蕩。&rdo;

馬屁拍得啪啪響，淵澄支額淡笑，不怎麼領情，&ldo;道德經有句極為在理，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舉之。&rdo;

文無隅輕嘆道，&ldo;王爺又曲解在下。後一句，將欲取之，必固與之。吾身無長物，只有向王爺求賞的份。&rdo;

這時文曲插了句嘴，&ldo;叨叨叨的，你們在說啥?&rdo;

淵澄側目，笑著，&ldo;你主子在教我們如何做人，你聽懂了嗎?&rdo;

文曲想了想，說道，&ldo;我就聽懂啥站在谷底才能看到山頂，豬吃老虎…照這個意思，是不是挖個坑進去，才知道地有多厚?你不怕把自己給埋咯。&rdo;

淵澄被逗笑，&ldo;哎，要不賞你家文曲一把古琴，讓他閒暇時去對青牛彈，修心養性。&rdo;

文無隅頷首，&ldo;好極，那琴絃必須是金的。&rdo;

文曲保持最後一點倔強不屑地哼氣，&ldo;對牛彈琴?我瘋了不成。不過要是賞把純金的琴給我，我勉強接受。&rdo;

淵澄悶聲笑，捏起空碗敲了敲桌子，&ldo;表現得好，可以考慮。&rdo;

這般明顯的暗示，文曲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只見他喜笑顏開，顛著碎步跑去盛飯。

等王爺酒足飯飽，要離席而去時，文無隅有恃無恐，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