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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見不得人,是我見不得人。」潘辰糾正。
「你這話什麼意思?」雷厲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極力壓住怒火,「潘辰,我從來沒看輕過你,是你要隱藏我們關係的,是你不屑做我的女朋友。」
「是很不屑。」潘辰滿不在乎地說。
雷厲眯起眼,極輕極慢地問,「你說什麼?」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潘辰挑釁地瞪著他,「我從頭到尾都不願意做你女朋友,如果不是你威脅我,我根本不會跟你在一起。」
雷厲握緊拳頭,指節泛白,心像被尖刀捅了個窟窿。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他的嘴角無力地揚起,十足自嘲。「所以,我做再多都沒有用,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潘辰想說是,可喉嚨裡酸酸澀澀的,硬是擠不出那個字。
「我明白了。」他緩緩勾起嘴角,漾起一個苦澀的笑。
潘辰偏開頭,不去看他,更不敢問他到底明白了什麼。
雷厲靜靜地凝視她幾秒後,腳跟一旋,頭也不回地離開。
潘辰站在原地,聽著電梯開啟、合上的聲音,慢慢閉上眼睛,心口有鈍鈍的痛。
越界,北城最知名的夜場。
位於二樓最裡端的包房內,雷厲仰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紅酒瓶,一手緊緊攥著手機。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靜音的液晶屏透出藍藍的暗光。
緊閉的包廂門被推開,樓下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倏地鑽了進來,伴隨著的還有一道滑膩膩的男聲,「臥-槽,這怎麼黑燈瞎火的呀?」
「不準開燈。」雷厲不悅地皺起眉,「把門給我關上。」
「行、行,不開。」男人依言關上門。
陳老麼一來店裡就聽經理報導,「雷少來了,一個人在二樓,不讓人陪,只要酒。」
一個人來,還不讓人陪,這可真夠稀奇。陳老麼一聽,就趕緊爬上來,想看看是什麼個情況,沒想裡面非但黑燈瞎火,連音樂都沒有,安靜得跟圖書館似的。
循著微弱的燈光走到沙發邊,陳老麼居高臨下地瞅著沙發上的人,「哥,真是你啊?」
雷厲抬眸睨了他一眼,灌了一口酒,沒說話。
「你這是怎麼了?」陳老麼彎下腰,「心情不好?」
雷厲仰頭又灌了一口酒,還是不說話。
「誰他媽這麼不長眼,敢惹你生氣。」陳老麼氣憤地罵道,「你跟我說,我找人收拾他去。」
「收拾她?」雷厲慢慢睜開眼,冷笑,「你敢……」
陳老麼聽出這話可不是挑釁,而是警告,維護的意味不言而喻。
打量著斜躺在沙發上,滿臉頹廢沮喪的雷厲,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他說的那「個女朋友」。
難道是為情所傷?「哥,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他試探。
「嫂子?」雷厲打了個酒嗝,「還不是呢。」
得,真是為情所傷。老話怎麼說來著,自古多情空餘恨,這情情愛愛的,最他-媽碰不得。你看看,以前多會玩的一個人,沾上狗屁愛-情,不沾葷-腥不說,還被折騰得借酒買醉,要死不活。
談什麼愛啊,這愛就他-媽只能做,不能談。
「哥,這談戀愛,兄弟我沒啥經驗,但喝酒咱不成問題,今兒晚上我就陪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陳老麼抄起一個紅酒瓶,「來,走一個。」
「好,不醉不歸。」雷厲與他碰瓶,仰頭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半。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去地喝著,兩瓶下肚,陳老麼話也多起來,「哥,我說嫂子到底長啥樣?很漂亮吧?」
「漂亮,當然漂亮,不漂亮我怎麼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