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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有點類似。

是……顧清淮的爸爸？

她還坐在車上，回想起那會他對著電話發怒的樣子‐‐

臉紅脖子粗，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還聲嘶力竭的吼。

像個野獸。

陳靜靜頓時就覺得屁股都發麻了。

顧清淮從哈雷上下來，把手套摘下，往她懷裡一扔，說：&ldo;在這兒等我。&rdo;

轉頭就朝男人那邊走了過去。

陳靜靜沒動，半晌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跟著跑了過去。

她將很手套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拽緊他衣服下擺。

顧清淮：&ldo;……&rdo;

他已經走到門口了，就回頭看她，&ldo;去外邊兒等。&rdo;

&ldo;我不。&rdo;陳靜靜執拗地抓更緊了。

&ldo;女朋友？&rdo;男人問。

&ldo;關你屁事。&rdo;顧清淮瞪眼。

&ldo;成年了嗎？&rdo;

&ldo;你搞女人的時候人姑娘成年了嗎？&rdo;顧清淮反問。

男人臉都黑了，頓時抄起玄關處的一個玻璃球兒扔了過來，顧清淮將陳靜靜往懷裡一抱，用肩膀擋住了，&ldo;碰&rdo;的一聲，砸上骨頭。

顧清淮小聲的悶哼了一聲。

卻還笑：&ldo;力道不足，人要服老，不行了就要認。&rdo;

男人氣得手都發抖了。

顧清淮將滾落在一邊的玻璃球撿起來，四處看了眼，隨即對著客廳牆壁上的掛畫一扔。

&ldo;砰&rdo;的一聲，玻璃框從牆上砸了下來。

碎成了渣。

二樓小孩兒的哭聲再度響起。

隱隱還有女人的安慰聲音。

&ldo;顧清淮！&rdo;男人大吼。

&ldo;我耳朵沒聾，&rdo;顧清淮牽著陳靜靜站在玄關口，也不往裡走，&ldo;我過來就是想當面兒告訴你，衚衕口那套房不賣，誰說都不管用！你也別像耍什麼花招，什麼招兒在我這兒都不管用！&rdo;

&ldo;把我惹急了，&rdo;他又笑，看了一眼二樓，又去看他，桃花眼裡都是冷光，&ldo;大家都不要好過。&rdo;

&ldo;畜生！&rdo;男人隨手撈起一個東西又要砸他，這回他沒躲閃，反倒是迎了上去。

動作快到陳靜靜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捏住男人的手腕的。

&ldo;老畜生生了個小畜生，誰也別瞧不起誰。&rdo;他用力一捏，男人手裡的東西掉落。

是一個菸灰缸。

掉地上軲轆了一下，沒碎。

顧清淮撿起，捏手裡看了看，神色有些動容，又說：&ldo;人都沒了，還留著東西做什麼？&rdo;

&ldo;你媽都不要你了你不也還留著她的琴房嗎？！睹物思人誰有你厲害！&rdo;男人反唇相譏。

顧清淮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

再抬頭，眼神都變了。

&ldo;是啊，我睹物思人。&rdo;菸灰缸看也沒看就砸了出去，怒吼道：&ldo;是誰他媽害我睹物思人十幾年的？！&rdo;

菸灰缸在地板上砸了個粉碎。

二樓的哭聲更大了。

顧清淮抬手指著男人：&ldo;你在外邊兒亂搞逼走了我媽，現在還要拿她的房子去賣？！你他媽還是人嗎？！&rdo;

男人嘴唇微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