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夏安突然想到王爺，只有王爺能救他。可是他跪在前面，周圍又都是王妃的人，根本就沒有求救的機會。只能期盼四個丫鬟察覺他不在，能發現這事，到王爺那裡求救。

&ldo;賣到那種地方，哼，倒都是好價錢，看來我們開的價到底是低了。&rdo;薛婆子準備提提價。一個人頭是五兩，王妃特意吩咐找實力比較強的人牙子來，好把人全賣了。

方才說話的人牙子不禁叫屈：&ldo;哪裡的話，小的們可掙不了幾個子。&rdo;

薛婆子還要提價，卻被樸素些的婦人打斷。那婦人越過薛婆子，對人牙子說道：&ldo;你們愛賣到哪裡都隨意，只一點，遠遠離了京城，南方也好，西北也罷，總之越遠越好。&rdo;

人牙子們紛紛苦了臉，道：&ldo;這如何是好，小的們本就掙不了多少，還要往遠處運人，這路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啊。&rdo;

那婦人怒道：&ldo;你們這等見錢眼看的奴才，以為王府不知道怎地。這樣好的人，外頭皆是賣十兩以上的，讓你們五兩銀子便牽一個，真是天大的便宜了。你們倒不願意了，很好，我們找別家，總有人開眼的。&rdo;

&ldo;不不，小的們省的。就是不賺一個子，也願意為王府效力。&rdo;

&ldo;張管事，還請您拿出這些人的賣身契吧。&rdo;那婦人辦事乾脆的很。惹得底下又是一片哭泣哀求的聲音。

薛婆子不滿地瞪了那婦人一眼，說道：&ldo;林家的，你去看看給王妃熬得燕窩粥火候夠了沒有。咱們不論做什麼，還是要把主子放在第一位的好。&rdo;那婦人無奈，只得去了。

張其天一一對過人，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取了賣身契來，雙手遞給薛婆子，賠笑言道：&ldo;薛媽媽，這裡共有三十九人的賣身契，其餘二十二人是死契，我只是個小小的管事，死契輪不到我拿著，新的主管沒上任，死契還在總管手裡握著呢。&rdo;

&ldo;哼，王爺真是好不分尊卑，總管如何，還不是一個奴才，寵的跟正牌主子似的，連娘娘都不放在眼裡。&rdo;

這話犯忌，眾人都不該接話，薛婆子猶自抱怨：&ldo;這可怎麼辦，他們一定要都賣了的。不如這樣，你們儘管牽走人吧，王府又不會賴你們的。&rdo;

人牙子犯難道：&ldo;可行不通的，要是賣人沒有賣身契，小的們可不就被官府抓去了麼?&rdo;

&ldo;怕什麼，王府跟你們撐腰。&rdo;薛婆子越發蠻橫。

&ldo;不好吧。&rdo;人牙子皆是搖頭。

&ldo;有什麼不好的。&rdo;薛婆子並無主意，只是罵。倒是蘭色布裙的婦人出了主意：&ldo;反正王妃只是不許留著他們，打發出去那是王妃菩薩般的心腸。依奴婢看，總管那裡是要不出死契的，王爺怕是再有個兩日也就回來了，不如通通拉到後院打死得了，咱們王府也不缺這點銀子。&rdo;

此話一出，更是絕了好些人的生路。夏安聽到王爺不在府，便知無救了。丫鬟們即便找過來了，也絕對不能違抗女主子的命令。

薛婆子雖是不願意，但也不敢辦砸了事，便叫人將所有的死契奴才拉到後院柴房關著，到三更後，再行杖斃，完事之後直接拉到後山餵狗。

夏安沒想到自己兢兢業業熬了兩年，卻還是落得葬身狗腹，而且還死的痛苦，死的冤枉。

後院比較荒涼，稀疏種了幾棵樹，不像是住人的院子。外院確也沒有住什麼人，都是辦事的院子。在外院做事的小廝住的，統一劃下個大院子來住，不像內院是一個主子一個院落，不同活計不同院落，分的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