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砸家(第2/3 頁)
別人的愛情說服呢?
陳逸東讓陳子延帶他去買禮物。
“自己人,不用客氣。”陳子延拒絕。
“又不是給你。我爸要事知道我空手見伯父,能從加拿大殺回來。”
陳子延笑:“叔叔重情義。”
不知道陳子延是否知道,反正他陳逸東知道,爸爸的重情義裡含著虧欠感。
伯父定居淮安後,爺爺的房產更名給了爸爸。先更名,後詢問。伯父悵然望天,最終沒吭聲反對。
對爺爺來說,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兩個兒媳不一樣啊。一個是外地鄉下人,一個是嬌滴滴的上海小姑娘。外地鄉下媳婦憨頭憨腦,連“爸爸”都叫不利落;上海媳婦嗲聲嗲氣,老遠就喊“爸爸”,叫他如何不偏心?
何況,陳紫燕意外墜亡大運河後,爺爺便認定外地鄉下媳婦氣場弱,養出來的孩子運道不好;而玲瓏能幹的上海媳婦氣場強,所以養出來的孩子模樣、成績樣樣出色。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歡喜。
一比較,一碗水就無意端平了。
最最重要的是,那時候上海的房子還不值錢,不知道以後會炒上天價。
等上海房價上揚勢頭強勁時,伯父已離婚多年,爺爺也已經作古,就沒了開口的機緣。等於吃了一個啞巴虧。
陳逸東爸媽只獻殷勤不提舊事。
伯父離婚後,花花事不斷,正主沒有一個。沒人在他背後慫恿,久而久之,爺爺房產的事就不了了之。
去見伯父伯母,必須手持重禮。這是陳逸東爸爸為數不多的原則之一。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陳逸東也樂得遵守。
好煙買好,堂兄弟倆直奔家裡。
家是當初離婚不離家的那個家。
陳子延結婚時,伯父伯母共同出資給小兩口買了婚房。隨著陳子延搬離家,伯父伯母也不好意思再住一起,倆人不約而同選擇外出打工。
同樣是55歲外出打工,伯父只能去工地搬磚;而伯母,卻因為出眾的身材和口才混進了上海高檔小區做物業。
一個在風吹雨打中做苦力,一個在花草繁茂的小區內做管理,不出三年,就拉開差距。伯父看上去像六十多歲的落魄老男人,伯母則像四十幾歲魅力猶存的徐娘。
伯父每個月入不敷出,漸漸對已婚的陳子延變得小氣。
伯母傍上了上海鰥夫,月入鬥金,不僅日常對陳子延出手闊綽,還在HA市區另購了一套120平的房。
陳子延像是向日葵,笑臉本能轉向他媽媽。
只因一件事,他現在基本跟他媽媽鬧僵——他媽媽在他出軌這件事上,站了王小芒。
陳逸東對此恰有所耳聞。
可能是同為女性的緣故,本不喜王小芒的伯母,批評了陳子延,指責他就算是出軌,也不應該在王小芒挺著大肚子的時候出軌。
人家王小芒不遠千里,衝著愛情嫁到淮安,新婚不到一年,就遭遇始亂終棄。這是個男人幹出來的事嗎?
陳子延辯無可辯,只好砸家。
他砸了從小到大生活的家。從餐碗盤,到電視冰箱,到老式的厚實傢俱。從自己控制不住的發瘋中,他終於意識到他對他父母離婚不離家式生活的怨恨。
伯母見一向還算聽話的兒子蠻力發瘋,嚇得不輕,逃回上海,再不敢幹預兒子出軌的事情。
伯父呢?在兒子出軌這件事上,他只有豔羨。
老孃不管,老爹羨慕。陳子延算是用拳頭給自己的出軌生生開闢一條出路。
可憐王小芒,只能獨自憔悴。
從這一點看,幸虧有他家蔡頤匡扶正義,讓可憐的王小芒感受到一點陳家的溫暖。
伯母逃回上海後,不堪工地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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