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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或許像書裡的角色那樣先去找份正經工作才是正道,但即便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正經工作是不會僱傭他這樣十四歲的未成年人的。
哪怕這裡是橫濱。
織田作之助站在路口思考了幾分鐘人生,之後決定先去吃飯,把明天的事情留給明天去考慮。
不想太多是他重要的生存哲學,或許是受到他的異能力影響,很多時候比起他的大腦,他更依賴自己的本能去選擇前進的道路。
他還有些做殺手積攢下的錢,不工作也能維持幾年。
所以還是先吃飯。
敲定了主意,織田作之助便邁步往自己最近經常光顧的餐廳走去,那家店的位置有些偏僻,勝在價格便宜分量十足,老闆特製的辣味咖哩尤其美味,在附近小有名氣。
織田作之助想著通往美味午餐的路線,卻又在應當左拐的路口停住腳步,往右邊看去——
距離他十幾米遠有一條小巷,細微的痛苦呻/吟從裡面傳來。以他的經驗判斷,巷子裡的人幾近於重傷瀕死,連發出聲音都變得極其困難。
橫濱時刻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巷子裡倒伏的屍體or傷員是跟野貓烏鴉般常見的都市景象,本地人即使看到,也會視而不見地路過。
半小時前才剛決定金盆洗手的前殺手自然也不會因此產生多餘的慈悲,讓織田作之助最終選擇走向那條小巷的,僅僅是他站在路口猶豫時冒出來的——與殺人相對,或許他可以去救什麼人——這樣的念頭。
而這念頭說到底,更多是為了續寫那本他沒看到的結局而增加生活體驗的需求作祟罷了。
若是救了什麼人,是否他就能體驗到幾分裡角色的心情呢。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織田作之助走進了那條巷子,撿回了蜷縮在角落奄奄一息,棄貓一樣的年輕男人。
第2章
救人跟救貓沒什麼區別——至少在織田作之助看來如此。
給他窩,給他食物,給他擦洗上藥,為了預防跳蚤再滴兩滴驅蟲藥。織田作之助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救人的過程遠比殺人要繁瑣,但是既沒有讓他厭煩,也沒帶給他任何感動或快樂的情緒。
又似乎是和殺人一樣的感覺。
當對方終於從昏迷中甦醒時,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用槍頂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別動。」他說道,身體繃緊如弓弦。
青年睜著眼,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花了好幾秒才像是稍微理解了一點自己的處境,輕輕「啊」了一聲——織田作之助用槍問候過許多人的腦袋,鮮少有人能表現得這麼平靜。
「你沒開保險。」二葉亭鳴禮貌地戳穿了眼前的少年並無殺意的事實,又開口向他道謝,「你救了我……感謝你的幫助。」
這具跟人類構造相似的肉/體在暈倒後得到了妥善的照料,已經從無法維持行動的極端虛弱中緩解過來,雖然更深處的飢餓空虛遠不是一針葡萄糖能解決的問題,但至少讓他避免了留下原地餓死這種會被同類嘲笑到世界末日的黑歷史。
二葉亭鳴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沒有你我可能已經死了。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
「啊……不客氣。」織田作之助花了點力氣才把回答從嘴裡乾巴巴地擠出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口舌伶俐的人設,救人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還會有面對面社交辭令的需要。就像你救了一隻貓,也不會考慮貓貓會發出喵喵喵之外的聲音。
倘若二葉亭鳴對他抱有敵意,他或許還能應對得更熟練一些。
幸好二葉亭鳴也沒有非要他能回答出什麼,一對上織田作之助沒什麼波動的冰冷眼神他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過多的寒暄只是在浪費時間,下一句他就把話題轉到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