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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雀官方真的處理了張景昊的帳號，那「天盡」的名聲必將一落千丈，除了麻將之外，對於張景昊其他遊戲是否使用作弊工具的質疑，或真或假，都會鋪天蓋地襲來。屆時，他所在的直播網站，還願不願意留下這個「惡名昭彰」的代打主播，還是未知數。

張景昊這段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他必須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託你的福，張景昊沒餘力管川盛了。」宋之升如釋重負，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喜悅。

古泉鳴：「你希望川盛倒閉？」

「我已經不想再打麻將了。」宋之升避開了古泉鳴的視線。

「你真的不想再打，也就沒有必要到這裡來。」古泉鳴說：「你真的討厭麻將嗎？」

「討厭。」宋之升看向古泉鳴，「我已經不想再打了。」

川盛對他而言只是個負擔，從爺爺的手裡接過的負擔而已。「我不知道張景昊什麼時候對爺爺說了那種話，在爺爺還健在的這些年裡，我就沒辦法棄川盛不顧。」

宋之升的爺爺宋鐵山大半歲月的心血都給了川盛，無法接受川盛現在的衰敗。宋之升不過是拖著老一輩的擔子在走，無論是拿了張景昊給的錢，還是為張景昊的代打，全部都不是他宋之升想做的事。

「如果我被麻將協會除名，川盛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這至少，要在宋鐵山過世之後。「我也不會再打麻將了。」

這個人已經完全放棄麻將了。

古泉鳴勸不動宋之升，本想索性就這麼放任他離開時，於星辰卻出現在了身後，說：「『無盡』原來是你的帳號嗎？」

「於星辰？」古泉鳴驚訝的回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於星辰說：「我中途聽到你說，天盡真是你的帳號？」

牆倒眾人推，張景昊平日裡得罪的人本來就不少，這一波下來，怕是連翻身的餘地都沒了。「現在說出來也無妨。沒錯，天盡那個帳號的主人是我，我把帳號讓渡給了張景昊，作為支付給川盛的費用，順帶還替他代打。」

「原來如此。」

於星辰恍然大悟，意外的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誤會了。」

古泉鳴：「誤會了什麼？」

「梟在和我對局前說過，天儘是他麻將的老師。」於星辰說：「我想了很久，張景昊那種水平，怎麼可能指匯出梟這樣的學生。」

梟恐怕誤認為指導的人是張景昊，才會跟自己說出挑釁的話來。

「我沒有學生……」宋之升皺起眉頭。

「單方面都沒有嗎？」於星辰格外認真的看向宋之升，宋之升費勁的想了許久，才遲疑地回答：「有指導過別人麻將，只是偶爾……而且是幾年前的事了。」最近的幾年，宋之升除了在替張景昊上分和代打，很少再接觸麻將。

於星辰如釋重負，「那時間就對上了。」

梟也正在數年前水平突飛猛進，那時張景昊還沒有開始直播麻將。

「……」宋之升沒說話。

「你在你不知情下幫到了人，梟真的是很強的對手。」於星辰說著，靦腆的撓了撓頭，「我不太會安慰人。」

「我還沒到需要你安慰的地步，」宋之升頹唐的移開視線，繞過古泉鳴打算離開，「我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宋之升走了，古泉鳴看著他的背景，一直沒有說話。

「古泉鳴。」於星辰喚了兩聲，古泉鳴才恍然回過神來，說：「抱歉，耽誤了一點時間。」

「你在擔心宋之升的事情嗎？」

張景昊被曝光代打，宋之升這團火肯定是藏不住，被麻將協會除名只是時間問題。宋之升徹底擺脫了職業圈，也意味著川盛就此結束了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