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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將手機介面調到剛才的影片上,影片沿著剛才的進度條一直播放下去。
楚紀西跟別人在一起?
怎麼可能?
怎麼可以?
何弦想瘋了一樣,紅著眼眶瞪著手機螢幕,那副樣子看得李樹都不敢靠近他。
他得立馬找到楚紀西和別人在一起的蛛絲馬跡,然後立刻斬斷掉。
何弦現在無比確定他的心意——不管他和楚紀西是不是離婚了,楚紀西都是屬於他的!聖普丁頓大學的那陣風,他始終都要握在手心裡。
影片播放到最後一幕,一輛越野車撞開人群,帶走了楚紀西。
可惜拍攝者離得遠,沒拍清司機的樣子。
何弦眼眶通紅,拿著手機就往外走,他沒看清帶走楚紀西的人長什麼樣子,但他認出了楚紀西周邊的環境,是市中心的那幢公寓。
他要去找他,立刻就要見到他。
李樹愣了愣,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追上去。
「你去哪?」
何弦咬牙切齒道:「我去找楚紀西,順便收拾掉那個賤人。」
斐寒將手機輕輕塞回掛在衣架上的楚紀西外套口袋裡,病床上躺著的青年臉部燙紅,無知無覺地昏睡著。
其實他剛才撒謊了,楚紀西並非睡著,他上車沒多久便昏迷了過去,渾身都在發熱,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
斐寒嚇得將油門踩到了底,在大街上左右超車,用最快的速度將楚紀西送到了醫院裡。
醫生責怪他,怎麼病人都成這個樣子了,才送過來?
斐寒低頭任罵,他也想不通,為什麼他能讓楚紀西在他眼前受傷害?
醫生說楚紀西是胃痛加上感冒發燒,又急火攻心,才導致的昏迷。
雖然看著很嚴重,但也並不算大病,打兩天點滴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醫生走的時候,不放心地叮囑道:「這兩天要好好養著,一定不能讓病人受刺激。」
斐寒重重地點頭答應。
拉過椅子,坐到病床旁邊,斐寒雙手撐著膝蓋,目光擔憂地看著昏睡的楚紀西。
沒過一會兒,病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接著,快速地睜開了眼睛。
楚紀西一睜眼,人還沒恢復清醒,便猛地坐起了身。
斐寒連忙站起來,湊到楚紀西面前,低聲問:「不舒服?」
楚紀西渙散的目光緩緩匯聚到眼前男人身上,認出了斐寒。
他左右四顧,發現自己竟然穿著病號服,坐在病房裡。
楚紀西一言不發,抬手就想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針管。
斐寒立馬上前,按住了楚紀西的手。
「你做什麼?生了病,就要謹遵醫囑。你不能老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斐寒的眼神關切而嚴肅。
楚紀西怔愣了兩秒,開口道:「我要回家。」
斐寒略略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楚紀西討厭治病,不是就好。
「打完點滴,我就帶你回去。」
楚紀西目光落在斐寒臉上,黑沉沉的眼睛中竟隱隱有些不安。
「我現在就要回家,我媽媽……」
楚紀西低聲道:「今天是我媽媽離世的第七天。」
斐寒神色驚愕。
第七天,回魂夜。
據說,人在死後的第七天,魂魄會回到家中作最後的懷念,看一看放心不下的人,而家人會點起一盞煤油燈給逝者引路,並在家中為逝者準備生前最喜愛的食物。
斐寒鬆開了按住楚紀西的手,他道:「別拔針管,我去找醫生過來,問問看能不能換成吃藥。」
斐寒大踏步離開病房,不一會兒,醫生慍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