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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人生就走成這個樣子。

曾經某個下午，老師、珍珠、楊歆、諸葛和她照例茶館喝茶，講到女生愛美。杜老頭子笑眯眯，說了一句讓宋一媛記到現在的話：&ldo;如果巴黎羅馬毀掉了，你們這些小姑娘的美就要少一層。&rdo;大學畢業的時候，她給杜老頭子發簡訊：&ldo;巴黎羅馬永存。&rdo;未來光明，明晃晃耀眼。

轉眼現在，巴黎羅馬不復存在。美還有，只是不再那麼高。

禹毅跟在她身後。宋一媛在想什麼。小姑娘的臉有一種落寞寧靜。他見過她許多次這樣的表情，這是她最美的時候。好像這個世界和她息息相關，好像這個世界和她格格不入。她內心有一方天地，獨一無二。這麼多年，沒有變過。

但他好像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宋一媛美，但令他感到痛。

宋一媛回過頭來，&ldo;前面是y大，要進去走走嗎？&rdo;

&ldo;嗯。&rdo;

兩個人進了校園，依舊一前一後走。校園很靜，燈光幽暗，樹影重重，有昆蟲叫聲。

一草一木，全是回憶。一房一屋，皆有別情。宋一媛深深吸一口氣，感覺血液在流動。

禹毅靜靜跟在她身後。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圖書館，宋一媛仰頭看，目光繾綣。

往事一幕幕，痛到她心臟發麻。

宋一媛大概覺得自己能面對了，選擇來一次y市。站在這裡的此刻，又深深感覺到不能。她不能。

等她淚眼婆娑不經意往旁邊看，看到禹毅站在那裡時，愣住了。

禹毅幾乎在她看過來的瞬間變了表情，聲音冷靜：&ldo;怎麼了？&rdo;

宋一媛知道是假的，他剛剛不是這樣。他剛剛注視她的樣子，好像願意為了她一顆眼淚獻上生命。

兩個人對看。

宋一媛問：&ldo;我哭起來醜嗎？&rdo;

&ldo;不醜。&rdo;

&ldo;我們試著瞭解一下對方，好嗎？&rdo;

禹毅頓住。

&ldo;好不好？&rdo;

&ldo;……好。&rdo;

第十五章 可以離嗎？

第二天宋一媛、禹毅、沈風柏三個人一起吃飯。

兩個人沒有握手，沒有寒暄，各自坐一邊。

禹毅冷著臉的樣子還是挺唬人的，面容剛毅霸氣，目光凌厲，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沈風柏翩翩公子，嘴角自帶三分笑，天生多情桃花眼，一看就覺得是風流鬼。

宋一媛一個女生坐在兩個人中間，兩邊兩位男士暗潮湧動，進來上菜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多看兩眼。

宋一媛鎮定自若，向兩邊重新介紹。

&ldo;這是我大學好友，沈風柏。&rdo;

&ldo;這是我老公，禹毅。&rdo;

禹毅心重重跳了一下。

沈風柏撇撇嘴：&ldo;眼光不咋樣。&rdo;

宋一媛看著他。

沈風柏舉手投降。

一頓飯吃得安靜。吃完飯，宋一媛去補妝，包間裡剩下兩個男人。

沈風柏盯著他，先開口：&ldo;宋一媛隨便嫁，你是隨便娶嗎？&rdo;

禹毅並不回答他。

&ldo;我不管你因為什麼娶了她‐‐可以離嗎？&rdo;

禹毅沉沉道：&ldo;不可能。&rdo;

&ldo;她不是金絲雀。&rdo;沈風柏很平靜，&ldo;你打造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