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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眼日曆,才意識到兩?人已經足足有一週沒有聯絡。
生活重歸正規,甚至在做任何變更習慣的一些決定時,都不用再擔心,會有人提反對意見?,告訴她——
「拾音,例假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吃止痛藥,先試試紅糖水,薑湯我會提前給你熬好。」
「牙剛剛好就吃冰激凌,你是不是已經忘了牙疼的時候喝的那一禮拜的粥了?」
「又點這麼?多奶茶,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失眠,但我肯定會因為擔心你失眠而失眠。」
不再需要趕在他下班前,將客廳裡一些蛛絲馬跡提前清理,甚至可以讓她在晚間擁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時間,比如?說?看劇,比如?說?,補習——她的雅思各項平均已能過6,這對一個標準的學習困難戶而言,實?在算是一個里程碑式的進步。
裴拾音沒有跟任何人提及,她那天在停車場的慘敗,別人問?起叔侄之間突如?其來的生疏,她也只說?是宋予白出差,工作忙碌。
她已經不想再回憶,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從他身上下來。
連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扒著鎖扣,眼淚像是已經流幹了,她連哭也不會。
宋予白扶她下車,沉默著想要送她上樓,卻?被她紅著眼睛制止。
她站在單元樓下的中庭,低著頭看自己鞋面上粘上的雪塵。
「可以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在他耳朵裡聽起來像什麼?,但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所能,保持了體面。
「叔叔,到這裡,就可以了。」
他不可能會愛她。
所以他跟她的關係,到這一步,已經是終極。
元旦的假期,不止寧城的白天熱鬧非凡,到了晚上,各種酒吧歡場,也做了各式各樣的促銷活動和娛樂節目。
宋予白抵達聶宏給他發?資訊的酒吧時,正好在車裡接到宋墨然的電話。
老人家問?跨年的晚上他跟拾音兩?個人打算怎麼?過。
宋予白沉默了一下,只說?她剛剛吃完飯,正在樓下看電視消食。
「她沒有不高?興?」
「沒有,您怎麼?會這麼?想?」
有些事情,適合報喜不報憂。
適當的謊言,可以讓自己這位喜歡多想的父親不要那麼?憂心忡忡。
他對得起「清者自清」這四?個字。
「就是我白天跟蓓蓓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她好像有心事。」
「你要是有時間,多跟她聊聊,別讓她憋著不開心,我們這樣的人家,她要什麼?給不了?」
宋予白捏了捏眉心,沉聲應了句「我知道」,順口?就關心了一下他這幾天的安排。
宋墨然說?自己前不久去西渝靜禪的時候,晨練的間隙,認識了一個當地?的大師,剛好大師這幾天來寧城參加活動,他就邀請了對方去茶室小坐,順便還有些事情想要討教。
宋予白本能地?皺了皺眉。
他不信佛,除了西渝那幾個德高?望重的高?僧外,對其他的法師的態度多少有些存疑,畢竟從商人的角度出發?,宗教是暴力,難免有人魚龍混雜。
掛了電話,又覺得不放心,特地?給宋墨然身邊的司機和管家打了電話,讓他們待宋墨然身邊多留點心。
進入酒吧時,隋東已經等?了他有一會兒,光怪斑斕的燈影裡,也絲毫不妨礙對方盯著他的嘴唇看。
「你這嘴,是怎麼?回事?」
左側下唇靠近唇角的部位,就是被咬破的創口?,已結了薄薄的一層痂,在他偏薄的唇形下,尤為明顯。
宋予白別開臉,不想再被他這樣狐疑地?細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