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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出現的大洞,重重仰面跌倒,這隻冥卒依舊想不通,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它想不通,陣外的幽冥公子,就更是想不通。
這幽冥血河幡並非真貨,而是當年幽冥老祖親制的一個仿製品,可裡面的這兩個冥卒卻是貨真價實,是幽冥公子辛辛苦苦召喚而來的。
眼下一死一傷,他不由得既驚怒又恐懼:這小子看似不起眼,誰知道竟如此深藏不露?
他總算有點理解為何小花跑得那麼快了,奶奶的,好漢不吃眼前虧,
本公子也撤!他忍住心痛,當機立斷,收回了殘損的幽冥血河幡,帶著一幫手下,溜之大吉。
楚含嫣輕輕掙脫少年的手臂,歡呼了一聲,洛劍笙正欲應答,卻見黑煙驟然散去,眼前剎那間恢復了光明,耳邊的鬼哭狼嚎也消失無蹤。
遙望遠方,一群人正在漫天晚霞下縱馬狂奔,而那金壁輝煌的車廂,卻被孤零零的遺棄在草地上。“追是不追?”洛劍笙問。
“敵情未明,還是算了吧。”楚含嫣搖了搖頭。
這幽冥公子固不足慮,可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卻是駭人至極。她必須立即稟報師尊,早做準備。
取出一枚傳信玉符,她默唸咒訣,紅光一閃,玉符已在指間消失。
經歷了這段風波,兩人都有些意興闌珊,更擔心幽冥公子找來幫手去而復回,於是便趁著夜色未至繼續東行,又飛了兩三百里後,才在明月升空之際,于山坳中覓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休養調息。
兩盞小巧的青油燈,從楚含嫣的手中飛出,懸浮在山洞牆壁上。
燈盞之中,不知燃的甚麼燈油,竟散發著百合花的清香,乳白色的燈苗輕輕晃動,窄小的山洞顯得明亮而靜謐。
夜風徐來,這情景似曾相識。太虛幻境中的記憶,雖朦朧但並不遙遠。“含嫣,此去太虛,你將會遇到一個和你有著莫大關係的人,他的胸口有一柄藍色小劍。”師尊玉磯子,在送她去太虛幻境之前,如是吩咐。
凝望著正在調息打坐的少年,楚含嫣想起初見他胸口小劍時,那悸動與震撼。
不知何處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一些模糊的記憶湧了出來,她恍惚中明瞭了一些事。
可是,更多的卻依舊隱身於黑暗,任她如何冥思苦想,也毫無所得。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是,究竟是怎樣的聯絡,她卻不知。
莫非是前緣嗎?
仙音居中的那幅舞劍圖,是她從太虛幻境歸來後所繪。
那夜,她思慮重重,無法成眠。
恍惚中,她以崑崙七彩靈砂為彩墨,繪下了這幅連自己也不知其意的畫。
畫中女子雖面目模糊,卻散發著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她為何手持那把酷似冰舞的淡藍色長劍?
她……是自己嗎?
燈火搖曳,楚含嫣思緒萬千。
正在這時,少年睜開眼睛,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淡淡的紅暈浮起,楚含嫣雖微感羞意,可心中坦然,仍微笑以對。
倒是少年,不知為何,竟按捺不住逐漸加快的心跳,受不了這曖昧的氣氛,打破沉默道:“這個……到底,到底甚麼是魔道?”
楚含嫣嫣然一笑,清了清嗓子,為他解釋起魔道的由來。
原來,世間修行之路千條萬條,但大致可分為修道、修佛、修魔這三大類。所謂修道,是以修氣、煉丹等途徑,循序漸進,提升自身的元神與真元,經由結丹、育嬰、度劫等階段,直至飛昇成仙。
而修佛,比修道更注重功德,經歷數世輪迴後,亦可以成就羅漢金身,破碎虛空,前往西天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