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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舅哥、嫂子,&rdo;方老二進屋站定,便開口叫人,方言隨著也叫了&ldo;二舅、二舅母&rdo;。
劉二舅見人進屋,也不讓座,吸了口手上的菸袋,只淡淡的說了句:&ldo;哦,來了啊!&rdo;
見沒下文,方老二本不好意思坐,奈何方言說了話,&ldo;爹,你的腿還沒好,坐下歇歇吧!&rdo;說著,便拉著方老二坐在了凳子上。
方言則從旁邊拿了個凳子,坐在了方老二旁邊。
二舅母見狀,不高興道:&ldo;我道怎麼過年時沒見人上門,連禮都沒見一件,原是這腿還沒好呢!&rdo;見方老二面露不自在,又道:&ldo;這如今,年都過去兩個月了,妹夫腿又沒好,不在家多歇歇,怎得這時候來了?&rdo;
總是孃家親戚,方老二本是個不善言語的,聽著她語帶諷刺,方老二也沒有回嘴,只道:&ldo;我與言哥兒是來接芸孃的。&rdo;
聽這話,二舅與二舅母對視了一眼,劉二舅便道:&ldo;芸娘身體不適,已躺在炕上許久了,恐是不能與你回去。&rdo;
方老二一聽病了,便有些著急,忙問道:&ldo;可是看過大夫了?大夫怎麼說?&rdo;
&ldo;自是看過大夫了,&rdo;二舅母接道,&ldo;說是心病,想來你家方亮沒了,她太過傷心,才一病不起。&rdo;
一聽這個,方老二便皺了眉,又問道:&ldo;芸娘在哪了,可讓我看看她?&rdo;
二舅母眼睛轉了轉,嘆了口氣,道:&ldo;不是作哥哥、嫂子的不讓你見,只是怕芸娘見了你,又會想起方亮來,若是病得越發重了,可如何是好?&rdo;
眼見這就是擋著不讓見,方言也感嘆,怎得就不能實在些?隨即開口道:&ldo;二舅母,我娘何時能好?&rdo;
&ldo;也許天,也許年,這作孃的思子心切,咱們這些人哪裡能懂呢!&rdo;說罷,二舅母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方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方老二關心劉芸,便想著幫忙勸勸,又開口道:&ldo;若是如此,怎好讓我娘在二舅家白吃白住,不如讓我娘……&rdo;
方言話裡本是想說吃住花費不少,佔著劉二舅家便宜不好。二舅母則理解成,不白吃白住,自是應交些家用才對,便打斷方言的話,道:&ldo;言哥兒說的也是,你娘她一個大人,吃的也是不少呢,這花用嘛……&rdo;
家裡如今只剩下一兩多銀子,自是不能再掏錢出來給二舅家,方言便道:&ldo;如今家徒四壁,自是沒有銀子補貼給二舅家的。&rdo;
聽到劉芸在這裡吃用,沒有給銀子,方老二不禁皺眉道:&ldo;去年芸娘從家裡出來時,帶了些銀子的。&rdo;
聽這話,以為他們想摳劉芸手裡的銀子,二舅母便不願意了,道:&ldo;方老二,你也是個漢子,你娘子在這裡病著,你不拿錢出來便罷,怎還想著她手裡的銀子,你這樣可太不仁義了!&rdo;
方老二連忙搖頭,道:&ldo;我沒這麼想,&rdo;頓了一會又道:&ldo;你也看到我家的情況了,這銀子……&rdo;
方老二本想說沒有銀子再給什麼花費了,二舅母則覺得這還是想要銀子,便生起了氣來,怒道:&ldo;好你個方老二,不僅想叫芸娘回去給你當牛做馬,連她手裡的銀子你也想要!&rdo;
劉二舅一聽二舅母的話,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這方老二本就不是個多能幹的人,只會種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