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一曲送行(第2/4 頁)
,見船帆鼓足似離弦之箭,遠遠就看巨浪排山倒海、滾滾而來,大有吞噬小小漁船之勢,不禁微微一笑,這時琴音灑落,如無形鋒刃削波橫掃。
頓時,船頭六十多丈寬的開闊面,由遠而近潮頭逐次消減,一方陽光明媚、碧波盪漾的寧靜港灣呈現眼前,小船乘風破浪倏忽之間,穿過了千年來傳說中的死亡地帶。
琴聲跌宕犀利激越飛揚,但卻依然圍繞著小小漁船,直到漸漸消失在無邊的大海中,但至柔依舊可以感受到,身後猶存的浪捲雲天、波撼日月的氣勢。
驀然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縈繞:“柔兒!”
至柔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回首,果然看見一人立於船尾,驚喜喊道:“元哥,當真是你!”
柔兒說著,一下擁入虔士元懷中。
“海島是我的家,海水是我的門牆,送客不到門外,士元豈不失禮!”
“那你還和我……一起去少林寺麼?”
“柔兒,暫時還不行,我有幾件事要去辦一下。”
說話之間,漁船飛渡於茫茫海天,兩人均已能清楚地、看見了突出的海岸線。
“那我先去看望師父,前後幾乎兩年未見,有些事還要向她詳細稟明。”
虔士元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待我一切整理妥當,就去崑崙山看你!”
小船已抵近海岸,這時反而慢下許多,前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終於靠近一個簡陋的碼頭。
至柔邁步上岸,士元隨後繫好小船,沒多久就看見一位老者,牽著一頭瘦驢走過來,至柔一瞧,還正是虔士元當初、在少林寺山腳下的坐騎。
只見老者欣喜地說道:“方才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我猜一定是恩人來了!怕耽誤你的大事,所以,趕忙將這頭毛驢給送過來。”
“餘老伯,您別這麼客氣,我借用您的漁船,還沒來得及謝呢,您這就將我的腳力帶來了,真讓您費心了,餘安兄弟的病好了吧。”
虔士元說著、接過老者手中的驢繩,客氣地打了一個招呼。
“哎呀,恩公是華佗在世啊!我兒子數天前就好了,小老兒的這點傢什算什麼,那是應該的!應該的……”
老者見虔士元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美麗的姑娘結伴隨行,馬上收斂起笑容恭敬回應。
“老伯,你忙吧!我先送送客人,過後再與您、一同瞧瞧餘安兄弟。”虔士元極其友善一笑,便和老者暫別,而後至柔並肩、沿路向南走去。
走了近半個時辰,虔士元停下來,將韁繩遞給至柔:“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快些去少林寺吧,別讓你師父久等!”
至柔這才騎上瘦驢,回眸凝望著士元,最後依舊不忘深情叮囑一句:“元哥!我等你……”
說完頭也不回、向西而去,虔士元注視至柔離去的背影,金黃色的麂皮絨衣隨風飛舞,在朝陽的光輝下格外亮眼。
瘦驢的腳程不慢,不消三天就趕到了少林寺,至柔打聽師父還未到,就先拜見了幾位高僧,而後被安排住在寺外一里處、專門接待俗客的廂房。
至柔暫住了四日,方才獲悉師父上山的訊息,首座緣明和緣字輩的八、九個老和尚,都一同出寺迎接崑崙派掌門孟靈冰。
席間,大家都不約而同問起至柔,那位年輕人是何門路,醫術如此高明,今見至柔鮮蹦活跳,若非親眼當場絕難相信。
當年至柔傷情等同絕命,幾個老和尚無不唏噓惋惜,大致情況孟靈冰前一次尋訪時,方丈緣度等幾個人已經講過。
今番師徒相逢,師父孟靈冰於是問道:“柔兒,那青年是何門派,可有姓名?”
至柔微微臉紅據實以告:“聽他言乃是蓬萊島人,自稱蓬萊客,姓虔名士元,徒兒之前、從未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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