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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兒同太皇太妃從寶華宮回來的宮女說太皇太妃昨夜臉色極不好,在裡屋伺候的玉秀姑姑和小元子公公皆說太皇太妃是染了風寒,可是到現在都見著太醫來。青兒姐姐可曉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裡屋裡的事兒,咱們這些二等宮女怎能知道?紅霞妹妹,還是好生做事吧,日後切莫打聽這些有的沒的,當心惹禍上身。”
紅霞衝著青兒調皮一笑,“知道了,青兒姐姐教訓的是。”
青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正當兩人嬉笑間,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走了過來,青兒與紅霞忙肅了神色,起身見禮,“奴婢參見皇上。”
劉瑜瞧了眼皆手持花剪的兩宮女,淡淡地道,“平身吧。去後院給太皇太妃傳話,便說朕有要事相告,於正廳等候。”
劉瑜於正廳中,等到的不是孟月,而是匆匆趕來的玉秀,她進得正廳,先是禮了一禮,而後道,“皇上,太皇太妃染了風寒,臥病在床,怕是不能出來見駕了。”
劉瑜驀然起身,“既是如此,你便引朕過去瞧瞧吧。”
玉秀眸光微閃,驀然跪地,擋在劉瑜身前,“請皇上恕罪,風寒乃可傳染之疾,皇上此時去探望太皇太妃了,若是、若是……奴婢便是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啊!”
劉瑜眉頭緊顰,道,“朕做下的決定,何須你一小小宮女擔當?”
劉瑜繞過玉秀,出得正廳,向後院孟月的寢房而去。
☆、第四章 與君絕(三)
劉瑜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繞過屏風,瞧著紗帳後躺在床上的女子,他驀然生出些近鄉情怯的感覺來,方才在空庭苑外做下的決定,到了此刻,他又忍不住猶豫了,不禁自問:當真要拋卻人倫常理與帝王尊嚴同她將這一切說開嗎?可是,倘若他將帝王之尊踩在腳下,她仍不應,他講如何自處?
劉瑜深吸一口氣,終是掀開紗帳走了進去,瞧著床上面無血色地女子,他不禁伸出手去撫了撫她柔嫩的臉頰。坐了好一會兒子,始終沒有見著孟月有半點兒甦醒的跡象,劉瑜便起身出去了。
紗帳後,孟月悄然睜開眼睛,瞧著劉瑜消失在屏風外的身影,不禁諷刺一笑,“當年棄若敝屣之人,莫非如今又想撿回去了嗎?”
如今的他,於她而言,不過是在皇宮中生存下去的依仗,他們的關係若退一步,以她如今之力,仍然可以在皇宮中生存下去,可若要前進一步,於她便是心之雷池,逾越半分便會灰飛煙滅。
於他而言,舊事早已如同破舊棉被上的塵埃,在太陽下被拍打的一乾二淨。可是,他所忘記的,正是她刻骨銘心的,縱她從不曾在他面前露出半分怨憤,可那怨恨早已入了她的血肉骨髓,成為支撐她活下去的重要部分。
當愛成為過往,這十年來,不愛是她唯一執著之事。幸好,再次相遇之際,他已淡化為她記憶中的一個點,再不是那個讓她剔骨難忘之人,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舊識,一個相忘於記憶深處的泛泛舊識。
如今,他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景國之君,她是與他隔著重重輩分的先帝遺妃,他們之間本就該是楚河漢界,互不侵犯。她不想動他一人,而讓天下百姓承擔他所種下的苦果,她偏安一隅,只求寧靜生存之地,如此相安無事豈不正好?可他為何非要逾越那一步,將將她苦心歸置好的一切打破?
午膳後,孟月正要歇下,玉秀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禮了一禮後,道“太皇太妃,老丞相求見。”
孟月不禁顰了顰眉,道,“請老丞相在正廳稍候,哀家這便過去。”
“可是,太皇太妃您的身子……”
孟月擺了擺手,“無礙,伺候哀家梳洗更衣吧。”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玉秀攙著孟月來到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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