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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裝、神色傲琚的女子應當便是雲淑妃了,左上首身穿青衣、淡雅嫻靜的女子當是趙修儀。
“今個兒諸妃齊聚於此,可是有何要事?
雲昕起身禮了一禮,應道,“臣妾等身為晚輩,早應前來請安,奈何自臣妾等入宮以來,後宮諸事繁雜,今個兒眾姐妹方才稍稍閒暇了些,便齊聚前來向太皇太妃請安,望太皇太妃莫要責怪臣妾等來遲才好。”
孟月瞧著巧笑嫣然地雲昕,唇角微勾,“雲淑妃多禮了。諸妃侍候皇上,難免繁忙,哀家一介閒人,何時來請安都好。諸妃能惦念著哀家,哀家便已是滿懷欣喜了。”
“臣妾等身為晚輩,時時惦念太皇太妃,乃分內之事。日後,太皇太妃若有吩咐,只管命宮人傳話便是,臣妾等定當鞍前馬後,侍奉太皇太妃。”
如此來來回回,打太極般的客套了許久,雲昕方才帶著諸嬪妃離開了空庭苑。先前聽聞雲淑妃囂張跋扈,今個兒一見,她既能把話說的這般滴水不漏,且句句不離主題,想來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太皇太妃,那雲淑妃真真兒可惡,句句不離輩分之事,皇上不過閒暇之時來空庭苑小坐幾回,值當她如此謹慎防備?若有那功夫,還不如去提防後宮裡的那些嬪妃呢。”
孟月搖頭輕嘆,“毋需在意,由她們去吧。”
皇宮之中自來如此,無論是生於後宮還是後宅的女子,即便是沒什麼心計的,也多半敏銳得可怕,防患於未然的功夫更是一頂一的。
經此一事,孟月曉得,矛盾已生,要麼一斗到底,要麼斬斷紛繁之源,或許能博得一隅偏安。先帝在時,為妃七載,雖是榮寵不斷,卻終究免不了爾虞我詐,她早已疲倦厭煩,不想再爭來鬥去了。
“來人吶!擺駕朝陽殿。”
☆、第一章 先帝遺妃(十八)
劉瑜接過林祿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這兩日,後宮可還安生?”
“皇上,奴才聽聞今個兒各宮娘娘皆去了空庭苑。”
劉瑜執碗的手頓了頓,“諸妃因何去空庭苑?”
“回皇上的話,似是淑妃娘娘帶領各宮娘娘前去向太皇太妃請安。”
劉瑜將空碗遞過去,揮手讓林祿退下,他顰眉瞧著床邊的帳子,如此興師動眾,怎會是請安這般簡單?雲淑妃眾后妃如此行徑,只怕與他這些日子時常去空庭苑小坐脫不了干係,這個女人,捕風捉影的能力越發見長了。
“太皇太妃駕到——”
唱諾聲打斷了劉瑜的思緒,待他回過神兒來,抬頭看去,孟月已繞過屏風走了進來,“聽聞皇上這兩日龍提欠安,如今可好些了?”
“勞太皇太妃掛心,朕已無大礙了。”
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孟月轉身從托盤上端下茶盞,送到劉瑜面前,“皇上,這是用去年存下的最後一罐梅雪所烹的茶,皇上嚐嚐吧。”
劉瑜接下茶盞,卻並不喝,他斂眸撥弄著盞蓋,“吧嗒吧嗒”地細微陶瓷碰撞聲清晰可聞,更突顯出殿中死寂般的寧靜。他病了兩日都未見她的身影,而方才諸妃剛去過空庭苑,她一轉臉兒便來朝陽殿看他,其意味便是她不說,他也能猜到幾分。不知為何,他們雖認識的不久,她的行事方式他卻一清二楚。
孟月瞧著他長長睫毛投在眼下的陰影,不禁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皇上……”
“太皇太妃。”
劉瑜驀然抬眼瞧著孟月,“朕曉得太皇太妃素來喜靜,這些日子以來朕多有叨擾,還請太皇太妃見諒。既是梅雪已盡,便再難品到那般滋味的苦丁茶了,想來,近些日子朕不會再去空庭苑叨擾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孟月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她垂眸沉默片刻,便請了辭,“如今皇上身子見好,哀家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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