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凶之夢(第2/3 頁)
拾家務,拾柴割草都行啊!
她做飯小云燒鍋不挺好嘛?
可她不幹,每天就跟在她小弟身後玩,不打她還留著她呀?
小孩不知大人苦!
不知人家事,莫要插手!你自己從三歲時不就忙著給你大姐燒鍋,四歲放羊,五歲幫你阿爺磨豆腐……”
“好了,慶科!”大舅母呵斥住大舅的話語。
“睡吧,小然,再過不久天就亮了。我們也該休息了!你看人家李大夫被你大舅從暖和的被窩裡拽起來,來給你針灸,咱就不要勞累人家了。
自殺不自殺那都是大雲的命,是大讓家的事,我們是外人,不便插手!
快睡吧!”
大舅母強行把我按在床上,幫我蓋好被子,關上燈退了出去。
我聽到大舅母把李大夫送走遠去的腳步,大舅母把大門關上的聲音和來回在院子裡踱步走動的聲音。
我漸漸睡了過去,雖不安穩,但沒再做夢。
清晨,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大舅和大舅母由於夜間我的夢魘耽擱了睡眠,清晨時還在睡覺沒有醒來。
但此刻如此大的敲門聲,一向淺眠的他們也被吵醒了。
二人連忙穿上棉衣棉褲走出角門,同樣也看到穿待整齊的我走向院子的大門。
我剛一開啟大門,一個婦人就闖了進來。
“芙蓉嫂子,大讓家的大閨女大雲子自殺了,是割腕自殺的,那棉襖的袖子都被血染紅了。”
“誰發現的?”大舅母心中咯噔一下。
“大讓唄!
天亮時分,他吆喝著大雲起床燒飯,他喊了幾遍,也沒人回他,他就氣的一腳把角門踹開,屋裡亮著燈,大雲盤腿靠著床腿坐在地上,那面前一灘子血,那兩隻棉襖袖子前襟和褲子都被血染透了。
那孩子本就瘦弱,身上能有多少血啊?這一下子都流乾了,有八條命也沒有了。苦命的孩子呀!
死大讓也不是個東西,若對大雲好一些,讓她吃飽穿暖,大雲至於會自殺嗎?這下子好了,白瞎了養了九年的一條命!”
“那孩子家在哪?”我插進去話問。
“噢?小然吶,你也想去看看?走,舅母與你大舅母再一起去看看!”
那婦人轉身就拉起我的手向門外走去。
大舅舅和大舅母跟在後面,大舅舅把大門從裡面關上插好門栓,把半邊門上的角門開啟走了出去後,又順手帶上角門後給上了鎖。
大舅是心細的人,兩進的院子,前院沒人不上鎖,家裡若來了外人借個鐵鍬箥箕什麼的,都不會知道,人心隔肚皮,見家裡沒動靜,還會起賊心也未可知!
我們一行人穿過樹蕩子,來到前排房舍,這一排房舍是莊子裡最早的房舍了。
也是莊子裡原生家庭分家後,都往後面另起房舍蓋新房子。
這一排房舍大多數很破舊窄小,也有打倒舊房蓋新房的,那是鄰里兩家調換好後建蓋寬敞庭院和房舍,給人一種是鶴立雞群的感官。
破舊的院落裡站滿觀看的人,堂屋內一個毛鬍子邋遢的男人跪地抱頭痛哭。一張破席子上躺著那膚色臘黃至青白到極點的瘦弱女孩。
我身不由己的走進破舊的屋內,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塵土,鞋子踩上去再抬起就留下印跡,由於人多踩下的腳印,就顯得地面上足跡雜無章。
我站在破席子邊前,女孩蓬亂打著球結的頭髮遮住她的額頭,她雙眼緊閉,鴉羽般的長睫毛蓋住了下眼瞼。
昨夜,我夢中的情景成真了。
這是預示嗎?那時如果來阻止,這個女孩一定不會死。
可是誰又會相信我的夢魘成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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