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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他一個窮酸秀才,要文不文、要武不武,淪落到船上來討生活!&rdo;人群中有人概嘆。
江離大步地往前走,目不斜視。雖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但是連木材都分沉香木花梨木,還有朽木腐木,甚至拿來燒火都嫌火力不夠的爛木頭,人也千差萬別,犯不著誰同情誰誰鄙視誰。
眼看著幾步就要走出集市了,走過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個年輕人,喊道:&ldo;張小天!你不是租著江家的田地做你的莊稼麼?這年頭不太平,老實種田比跑船好!你小子文弱,將就在梅莊上當幾年佃農,讀書耕種,說不定過幾年也能高中的!&rdo;
梅莊?佃農?江離的腳步慢了。
&ldo;呸!&rdo;著補丁的年輕人一口唾沫,&ldo;江家人刻薄成性,這梅莊我們一家是待不下去了!&rdo;
前進的跑船漢子中有人止了步,好奇地等著年輕人說下去。他們中的有些人也有家屬,不少人家裡現也租種著梅莊上的田地。這些人圍了上去。
江離撿了張乾淨桌子坐了,回頭懷疑地審視著四喜,心說這小子管理梅莊的田地不久,背地裡恐怕幹了不少好事,才惹得人如此說話。
四喜一臉的迷惘,也跟著湊了上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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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修房造屋
前來討生活的年輕人臉上一下子匯集了眾人的目光,他氣憤的臉上還有些靦腆。
這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眉眼秀氣、長相斯文,衣衫破爛、臉有菜色、一雙手上布滿老繭。就這樣一個老實人做佃農都還要被人欺負?人群中有些人憤憤不平。
&ldo;快說江家人怎麼的你了?&rdo;人群中有個中年人問,他臉色冷厲,看樣子準備著打抱不平。
江離也想知道江家究竟怎麼他了,讓他聲稱自己在梅莊待不下去。儘管她感念著忠心的梅伯的好,梅伯要真做了出格的事她也不會姑息。
就聽年輕人說道:&ldo;去年我們租著江家十畝來地,除去上交四成的租,剩下的也還能勉強夠一家三口餬口。所幸我娘子和老岳母閒時做些刺繡活計,攢下些錢來供我讀書,一家三口口糧全系在這十畝地上,日子還將就過得。&rdo;
四成?江離記得梅莊上收的都是二成。顰眉繼續往下聽。
&ldo;誰知今年早早地把租金糧食交過,不久,江家莫名地收回了土地,說是從今都不給我們種了,讓我們另謀出路去!你說,我們一家子千里迢迢從邊境逃來京城,只想憑雙手掙口飯吃,原以為在梅莊當上佃農,也算是有一個暫時安身的家,就是以後我參加朝廷秋試也近些。現在江家忽然收回田地,這不是不給我們活路麼?&rdo;年輕人說。
江離從中聽出一些端倪,心頭隱隱有些眉目,想到不久前剛收回了兩公頃的田地。
&ldo;江家只收回了你一家子的田地?莫不是你平日裡對江潑皮不夠孝敬?&rdo;人群中有人問道。看來都是一個莊子上的人。
潑皮?江離心裡咯噔一下下:上一世她也被人這麼叫來著!
&ldo;還要怎麼著搓磨人呢,還不夠&l;孝敬&r;?我們那一塊村子十來戶從外地來的佃農,哪一家沒有被他們刁難剋扣過?!就說我吧,咱們後來,只剩緊挨著江天賜三四畝自留地。我一瞅那一段土壤肥沃,比山莊各處的田地都陽光充足,正是出莊稼的好地。我還忖自己後來倒還撿了個便宜,奇怪這樣的好地同樣的租金怎麼能輪得到我。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rdo;年輕人嚥了一口唾沫。
原來又是江天賜,卻不是梅莊上的人。江離寬了心。
&ldo;我租來那幾畝地不是緊挨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