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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劉戎那一套。
劉戎悶頭想了一下午,打算若實在不行,就乾脆賣個順水人情,把他送還給七公子得了,自己也落個清淨。畢竟天天跟個男人在同一屋簷下生活,著實不太方便,身份也容易暴露。
哪知道……天助我也!劉七居然把管家下午新送去的奴隸給打死了,就為了一個什麼撈什子破花瓶?
媽的,劉七這人心腸也忒歹毒了!
劉戎雖然暗自在心裡操爹罵娘,詛咒了劉七一萬遍,卻不得不承認,他正好間接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這會兒那人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好像篩糠。
劉戎的嘴角在昏暗的光線中一歪,語氣悠然閒適,“你若跟著我……那你進貢給管家的錢,不是白給了麼?多可惜啊……”
那人霍地一下抬起頭顱,眼神震驚地望著劉戎,卻因此時天色將近全黑,劉戎站著,他跪著,亭子外還有茂密的竹林遮擋住視線,他根本沒法看清劉戎臉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劉戎白森森的牙齒,從臉龐的陰影中顯露出來,像是在陰笑,又像在冷笑,怎麼看都令人慎得慌。
與此同時,劉戎的嗓音從頭頂處傳來,“沒關係嘛,人跟人之間,本來就講究點緣分。趕巧了,七公子那兒現在正好缺人伺候,要不……我送你過去?”
第二十六章 虛以委蛇
最後管家看得實在沒法開口,只得帶著那剩下的九個奴隸,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劉戎的小苑。
管家走後,劉戎很快離開那人,跟到小苑月門處,伸頭朝外張望,見花園裡沒別人了,又轉身往住的屋子走。
那人束手束腳站在原處,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是該靜立等候,還是該跟隨劉戎進屋,躊躇了一會兒,剛邁開步子,想追上去,劉戎又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隻茶壺,另一手夾著兩個茶杯。
小苑的竹林中,有一個涼亭。與劉戎所住的屋子,和小苑的月門,成犄角之勢。坐在裡面,既可以觀察屋內的情形,也可看到月門外是否有人經過。
劉戎走進去,彎腰低頭,吹了吹亭子中央石桌上的灰塵和竹葉,將手中的茶具放在了桌面上,朝那人招手,“來來來,這邊坐。”
那人聽見吩咐,很快朝亭子趕來,到了亭中,劉戎已經率先坐在了一個石凳子上,又很不適應地挪開腳,把鞋子下踩著的衣衫後襬撩起來,拍了拍塵土;一邊很隨意地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石凳子,朝那人示意,“你坐這兒吧,咱倆聊聊。”
那人不敢,杵著沒動。
劉戎擺擺手,皺著眉頭催促道,“坐坐坐,這兒沒旁人,咱倆坐著說話,免得一會兒說話的時候,你站著,我坐著,我還得抬頭看你,久了我怕脖子痛。”
劉戎和藹可親地開著玩笑,彷彿下基層走訪的領導幹部,語氣神態如春風化雨般暖人心脾。
那人見狀,也不好再作推辭,怯怯又謹慎地將屁股擱在劉戎所指的石凳上,卻只坐了半邊凳子,恭敬回道,“謝主公賜坐。”
劉戎始終微笑地看著他,伸手抓過茶壺,倒了少許水在茶杯裡晃了晃,又朝地上潑了出去,這才重新將兩個茶杯滿上水,然後先往他面前,推去一杯。
那人一看,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屁股很快又離開石凳,弓腰駝背,雙膝半起,手臂虛沿著桌面,在劉戎挪近的杯子旁,隔空做了一個“謙讓、不敢”的手勢。
劉戎一看,好,是個懂事兒的,後面的話,也就知道該怎麼說了。
劉戎手掌朝下,在空中壓了壓,“坐下。莫要拘束。我這屋比不上府中其他地方規矩多,就是窮得緊。只有白開水,沒有茶,你將就一下,解渴還是不錯的,喝吧。”
那人聞言,誠惶誠恐,低頭端起杯子,看了好幾眼,生怕裡面有毒似的,卻又不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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