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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又有何難……”
這反駁挑刺之言難得不是通天教主所說,而是出自楊戩之口。
通天教主立刻明瞭,必然是楊戩回崑崙,也被阻隔在了那陣法之外。
“教主,敬你一杯。”楊戩舉起酒樽。
“何敬之有。”通天教主滿不在乎的接過一飲而盡。那崑崙封山鎖陣,鴻鈞再想接觸闡教弟子固然不易,但終究不是萬全之策。
截教已毀,闡教不能再有閃失。楊戩的眸色也變得幽深。和鴻鈞博弈,即使萬分小心,也難免一著不慎魂飛魄散不存於三界。而鴻鈞老祖,根本不需和他們這些小輩玩什麼心思,以力破巧,幾個闡教也不夠在鴻鈞那覆雨翻雲手下走過一回合。
如今天庭秩序井然,人間也平淡如斯波瀾不驚。鴻鈞老祖高居紫霄宮閉門不出,但鴻鈞若是有所動作,必然不是如今的楊戩和通天教主所能阻止的。
無力。千年前眼睜睜看著瑤姬仙子被十日曬化的無力感又再一次侵蝕了楊戩。
楊戩依舊是那淡然冷靜的姿態,可連給通天教主盛酒的動作都變得遲疑而滯怠。
通天教主仍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飲盡一杯。
“楊戩,師尊手下的那一線生機,我通天,必將擷取!”
作者有話要說:
☆、如遇陰魂,世間無巧事
商子午這一世是個凡人。
雖是殷商王族之後,但早年諸多磨難。於是渾身的鋒銳之氣被那歲月滄桑悄悄包裹,內斂而溫潤。
乘坐馬車緩慢行走於市,隱約的香料氣味從油紙包的縫隙裡滲洩出來,無聲無息的暈染了整條七里街。離開朝歌已遠,經過了數個城鎮,但距離鎬京仍有千山萬水。商子午三十多年來第一次離開朝歌,難得有這悠然隨意之態,託著下巴透過紗簾打量熱鬧的長街,覺得這名不見經傳的中州城居然也隱隱有王者氣象。
車行馬走,商子午微微的有了倦意,見暮色將至,正想吩咐找間驛站休整商隊,就聽見前方喧鬧一片,車隊也迫不得已停下了。
青衣侍女典犀邁著小步快速的來到商子午車前,福了福身子:“侯爺,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眼為好。”說罷,便搭手扶商子午下車,而後繼續道:
“有個好生厲害的小公子在當街鞭撻僕役,攔住了路。馬伕愣頭愣腦過去讓那小公子給侯爺讓路,自然惹火燒身。那小公子鬧著要見管事的人呢。蕭總管去了,還沒開口便被一鞭子當面抽過來,還好那愣頭馬伕也有幾分本事給擋了下來。現在還鬧得不可開交呢。”
典犀這丫頭口快利索,三下五除二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商子午倒也不困了,笑道:“哪家的小公子,這麼大火氣。”
說話間也到了車隊前,只見那十三四歲的小公子身著黑色鑲金線錦衣,鏤空發冠上嵌著顆龍眼大的明珠,唇紅齒白,發如墨染,漂亮得宛如畫中的人一般。只是這如畫的少年周身卻散發著濃重戾氣,握著鞭子的手被那粗笨馬伕牢牢抓著,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來,羞憤得耳下都紅了。
那小公子也帶著不少隨從,但哪裡是商子午手下那些刀頭飲血的門客的對手,一個個被愀然制住動彈不得,馬車和侍從也適時的遮擋行人視線,交手時的小小風波便被遮掩得絲毫不漏。
不知情的旁人看來也道是商隊裡哪家的小孩子在鬧彆扭,笑笑也就路過各做各事。
但此地不宜久留,定會讓人生疑。不管這小公子是何人,和這樣小的孩子講道理肯定講不通,商子午先讓人帶著他上車。至於他那五六個隨從,索性一併捆了扔進後面空馬車車廂。
商子午掀開車簾進去時,那小公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下,隨後狠狠的瞪過來:“你是誰!竟敢對本王無理!”
車廂極為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