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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終於認識到它們是無意義的。(可以說,在登上高處之後他必須把梯子扔掉。)他必須超越這些命題,然後他就會正確看待世界。對於不可說的東西我們必須保持沉默。”偶爾暫停下來,他的食指在書的右側輕輕點著。
池先在籃球場上打球,70-87,大汗淋漓,隊友把球傳過來,池先跳起接過,對方迅速放手,隊友掩護,池先拍著球掃視尋找空隙。籃球場周圍依舊圍了一群小姑娘,有來陪男朋友的,有來看帥哥的,球場上某些人的表現就突然變得特別英勇。一個假動作完成傳切,池先咧嘴一笑。
舞臺上,幾束追光打在林曦音身上,她穿著白色的舞裙,長髮挽起,臉上畫著精緻的妝。臺下坐滿了人,她旋轉之餘掃視著場下,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她習慣、並且享受。昂首跳著,手指在空中劃出柔美的弧線,每一個動作都完成的盡善盡美。
她對這曲子非常熟悉,她知道下一小節是6637,她旋轉一週,在7剛剛響起的時候腳尖點地,但那裡有一塊尖銳的突起,她的落地點向外稍挪了一下,這導致她後面的舞蹈都向外平移了半分,只是很微小的距離,並不影響什麼。
尾聲響起,她在舞臺邊緣,那是一個帶有拉丁風格的動作,她將重心移至左腳,右腳快速在空中劃過半圈,然後返回舞臺中央。但是之前的移動,讓她現在過於偏外,當她全身的重心都左腳上時舞臺忽然傾塌下去。
一瞬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林曦音還保持著跳舞的動作高舉手臂,但她沒有著力點可以攀住來減緩下降。摔在地上一瞬間只感覺到腿劇烈的疼痛,架子砸在身上,塵土飛揚,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滿眼盡是舊日煙塵浩蕩漫去。
很多人跑上前來,連地面都在震顫,林曦音失去知覺。
再醒過來時睜眼一片潔白,醫院的消毒水味非常濃郁,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打著吊瓶,午後的陽光透過揚起的窗簾撲曬進來,整個房間的色調溫暖而黯淡,池先坐在床邊,抬頭看著窗外,沈斯南在房間那邊的椅子上坐著,喬淺枕著他的腿睡著了。
她又眨了眨眼睛,去分辨每樣東西的輪廓,大概是睡了太久,她的眼睛很乾澀,當她試圖叫池先的時候,她發現她的喉嚨同樣乾啞。“池、咳、池先。”
池先反應的很快,他迅速回過頭來看著她,眼神非常溫柔,他握著她的左手,聲音像她一樣乾澀:“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的腿怎麼樣?”
池先沒有說話。
“還好。”沈斯南輕聲說,他的聲音很好聽,不粗糙也不綿軟無力,用一個形容簫聲的詞來說,就是“清越”,聽起來非常安撫人心。見林曦音醒來,他喚醒喬淺,然後出門叫醫生。
其實不必他出來叫醫生,他只是受不了裡面的氛圍,也不知該如何向林曦音解釋。
他靜靜倚在門口,心裡很難過,她的腿遠不是“還好”,從舞臺上摔下來直接磕到了腿,傷勢很重,醫生說修養一段時間可以恢復正常走路,但是跳舞,可能會受到終生影響。
也就是說,林曦音可能這一輩子,都再跳不了舞。
而她剛剛得知可以進這世界上最好的舞蹈學院學習,沈斯南還記得當時林曦音臉上喜悅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高興。
然而現在一切灰飛煙滅,化為虛無。
林曦音很快得知真相,她沉默將自己一個人關在病房裡誰也不見,拒絕最後一次的檢查拒絕聽確診結果。她從小確立的與跳舞有關的夢想將就此破裂,沒人能受得了血淋淋的裁決。
她睡不著覺,一直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看著鳥在枝頭雀躍,看著白雲悠悠的飄來飄去,看著樹葉飄落,看著月亮慢慢升起,看著黑暗中東方破曉。疲憊時嘗試睡覺,但她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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