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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個疑惑反而躍上她的心頭。
梅二公子難不成同鼎山王很是熟稔?
梅襄被領到了廳中接待。
管事微笑道:「公子稍候片刻,王爺在屋裡正處理一些事情。」
他身後的門微掩,裡面卻傳來一些砸破東西的動靜。
管事神色如常,梅襄亦是漫不經心,坐在椅上飲茶。
寶嫿則立在他的身後,她的角度卻恰好能隱約看見門縫裡的場景。
她先是看到地上彷彿趴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
然後……一隻白腴的手抓起一個凳子便朝對方的身上砸了下去。
寶嫿看呆了。
鼎山王要緊的事情是在……打人?
管事不動聲色地朝寶嫿這裡瞥來一眼,寶嫿連忙垂下腦袋去。
過了片刻,內室的門總算開啟,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走了出來。
對方身穿織金繡莽紫袍,年逾四十,卻面白無須,面如滿月,更添三分和藹可親。
「梅二公子,本王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你盼來了!」
對方一開口便是笑吟吟的聲音,絲毫叫人看不出他是個傳言中權傾朝野的奸佞之臣。
「王爺,別來無恙。」
梅襄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塊白帕,掩唇輕咳幾聲。
慕容晦神色似關心道:「公子身體還未好轉?」
梅襄搖頭,輕嘆,「家裡的事情實在惱人,若不然我也不會今日就來拜見王爺了。」
管事從容遞上一塊巾子給慕容晦擦手。
慕容晦擦乾淨手指後,才對梅襄道:「室內凌亂了些,勞煩二公子隨本王去書房一趟。」
他二人要說話,除了那管事能跟著去,其餘的竟連一個隨從侍婢都不能靠近。
包括寶嫿亦是留了下來。
寶嫿心中愈發迷惑。
轉頭卻瞧見方才那間屋裡走出一個身著玄袍的男子。
那男子竟生得十分秀美,眉目清逸。
他的臉側有兩道淡淡血痕,走到門邊時忽然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寶嫿錯愕地看去,見其他下人都垂首看著鞋尖,彷彿無視了他一般。
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寶嫿遲疑著,還是上前去給他搭了把手。
那人似乎有些驚訝,竟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你還好嗎?」
寶嫿問他。
他抬起頭的瞬間,卻叫寶嫿看見他眼下的一顆黑色淚痣,竟十分好看。
「你……不是府上的丫鬟吧?」
他淡淡的開口,口吻有些篤定。
寶嫿輕輕地點頭,他似鬆了口氣一般,緩聲道:「你能扶我出去拿一下藥嗎?我腿上的傷潰爛得厲害,必須該上藥了……」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無奈的原因並不是自己受了傷,也不是因為傷口潰爛太疼。
而是因為,他不得不上藥了。
寶嫿雖然奇怪,但見他另一隻腳扭曲不正常的模樣,亦是不好拒絕,便將他扶起,順著他指的方位,將他帶到了一個園子裡去。
園子中有一個石桌,石桌上卻擺著一些傷藥。
寶嫿扶他坐下,他便對寶嫿解釋道:「我每次被打完之後,即便是想幫我的人也不敢過來看我,所以我便讓他們把傷藥放在這裡,我自己上完了藥再走。」
寶嫿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問道:「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他看著寶嫿,又一次有些驚訝。
「我的傷口可能有些讓人不適……」
他的語氣有一絲遲疑。
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