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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環節完成,之後便是洞房。
這幾乎是最為安靜的喜事,沒有祝詞,沒有喜樂,也沒有鞭炮爆竹。
入夜之後,玉善服侍祝九風,她換下新娘的衣裙,洗漱之後便蹲在床邊要替祝九風脫了鞋,被祝九風阻止。
他目光淡淡地看著她,「你從前到底也是公主,何至於……」
玉善低頭,低聲道:「即便還是公主,我嫁給了你,也一樣會喜歡親自服侍你……」
她的心思都在字裡行間,她刻意加上了喜歡二字,不是因為她不是公主了,也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要卑於夫這些理由,才要服侍他。
她是因為喜歡。
一番收拾之後玉善才上了榻去。
她知曉這個環節才是最磨人的。
她緊張地去解祝九風的衣服,卻被他按住了手。
玉善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她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以前還是個公主,但現在……我連個公主都不是了。」
她的意思祝九風很明白。
他微嘆,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他面前如此卑微。
就算她現在不是公主了,她有一個健康完整的體魄,她很漂亮,她的美更是那些閨閣裡的女子所沒有的。
即便她不是公主,她也一樣冰清玉潔。
他就是泥溝裡的臭蟲,他怎配她看上?
他的唇角頗是自嘲,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都想不明白,玉善為何會這樣待他。
「我從前……一直都只是想要利用公主。」
玉善搖頭,「沒有,你一次都沒有。」
他每一次都在抗拒她。
不論是在無相館前替他擋劍,還是去了監牢裡將他救回來,他都從未讓人知會過她半分,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去做一切。
但即便如此,他仍舊在抗拒她。
他似乎一點都不想與她產生牽連,甚至……甚至偶爾會讓她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厭惡。
玉善慢慢攥緊了被褥,但仍是溫柔同他道:「我那天之所以不在皇宮,也是你告訴我,你的身子不好,希望有人代你去寺廟祈福。」
「我那時在那寺廟裡祈福了許多日,才避開了太后的陷害……」
祝九風並沒有否認,「公主幫過我無數次,我並沒有希望公主就這樣死了。」
玉善微微頷首,「這樣就夠了。」
她去解他的衣,卻仍被他按住。
「這樣的事情……公主不適合主動。」
「我知道……」
玉善眼中含了淚,「我要一個孩子,你給我一個孩子,我就放你離開。」
祝九風仍是同一開始答應她的那樣,答「好」。
他按住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玉善微微驚訝,卻並未牴觸他。
他的腿還沒好,頗有些吃力地翻身壓上了她,她則一動不動任由他推倒自己。
「你害怕嗎?」
她搖頭,掌心卻緊張地生出冷汗,呢喃道:「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在做夢。」
祝九風道:「我也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我竟然敢冒犯公主……」
他撫了撫她的眼睫,輕聲道:「既然是夢,那就閉上眼吧。」
閉上眼睛就不會再那麼怕。
興許也可以讓這場看起來很是虛無縹緲的夢,再長一點。
玉善很爭氣,只那麼一回,便懷上了。
當大夫把脈出了結果之後,玉善便很忐忑地看向祝九風。
祝九風什麼都沒有說,無悲無喜的模樣,令她心底微微失望。
當天晚上,玉善睡在裡側,祝九風睡在外側。
熄燈之前,玉善問祝九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