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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沒什麼必要告訴柳逾白。
「為錢何必進娛樂圈?」
現如今條條大路通羅馬,美貌是最容易獲得成功的資本。當網紅,做美妝博主,簽個,直播帶貨,時機成熟,自己開個網店,或是成立品牌自己當老闆,哪一條路不能賺錢?
梁司月真被問住了。
為什麼?
沉默許久,梁司月才說:「柳先生是圈內人士,有高屋建瓴的視野。我不一樣。青木首先向我伸出了橄欖枝,是我看到的第一個改變命運的契機……」
「就因為它是第一個邀請你的?」
「可以這麼理解……」
柳逾白又轉頭看她一眼,說不出有什麼意味,「簽了幾年?」
「五年。」
木已成舟,柳逾白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偶像這條路,你出不了頭。不過還是祝你發展順利。」
梁司月垂著目光,沒有應聲。
柳逾白當這番交談已經結束,沒想到沉默了好一會兒,梁司月突然開口,「柳先生又是憑什麼判定我出不了頭呢?」不太服氣的語氣。
「經驗。」他從業這麼多年,沒有一次看走眼。
梁司月目光和聲音一樣的清冽,「我知道,柳先生是經驗豐富的業內人士,也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但你的經驗,就從來沒有出錯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
「我不過是想忠告你兩句,最好對自己要走的路有清醒認識。」
「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走什麼路和柳先生有什麼關係?我擋到柳先生的道了嗎?」
「你先冷靜一點。」他幾分倨傲,似乎壓根不願意跟她平等交流,從調性上直接否定。
這語氣徹底惹惱梁司月,「如果我知道柳先生所謂的問兩句話,就是從頭到尾羞辱我的話,那我一定不會上車……」她伸手要去拉車門,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請柳先生靠邊停車。」
柳逾白聽出她聲音幾分顫抖,有些驚訝。
依其所言停了車,但鎖上了副駕駛的門。
梁司月拉了兩次都沒拉開,更加懊惱,「開門!」
她撇下了所有的敬語,情緒也終於頂到極點了。
柳逾白尷尬極了。
不是沒有女演員在他面前哭過,可年紀這麼小的,算是頭一回遇到。
可能她的穩重常常讓他忽視她的年齡,她現在也不過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而已。
回想,自己今天說的話是否重了些。
可他真沒什麼惡意。
柳逾白扯了一張面巾紙,遞給梁司月,「如果你覺得這是羞辱,我道歉。但我堅持自己的判斷……」
梁司月哭得更大聲了。
也不接他的面巾紙。
「……」
她背對著他,朝向車門,手指還維持著要去開門的動作。
頭髮垂落,完全遮住了臉,只能看見肩膀在微微顫動。
如果純粹因為生氣,梁司月不至於哭的,又不是沒見識過柳逾白這人講話有多討厭。
但如果說話的身份,是娛樂帝國的掌舵人,他下的判斷,就足夠具有參考價值。
她以孤注一擲的心態簽約準備出道,換得他一句「出不了頭」的評價,羞辱感、挫敗感以及茫然,多重壓力之下,碰上這麼個無處可退的境地,才讓她控制不了情緒。
在討厭的人面前哭,真是丟人。
但同時又有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情,都已經這樣了,管什麼丟人不丟人。
柳逾白才應該羞愧,欺負一個比他小了十幾歲的小姑娘!
羞愧這兩個字,就沒在柳逾白的字典裡存在過。
現在這情況,頂多叫他覺